寧芋萱也懶得管他,自己在鞦韆上盪起來。
酒精漸漸開始起作用,明明室內沒有風,寧芋萱卻覺得自己慢慢地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她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除了鞦韆,你還有什麼願望?剛好可以一併實現。」
寧芋萱閉著眼睛,有些暈乎乎地答:「我想想……我小時候一直想要一個帶滑梯的高低床。」
謝執硯:「那就在副臥裝一個,如果以後我們有小孩,可以睡在那邊。」
寧芋萱睜開雙眼,扭頭瞥他:「為什麼要有小孩才行?我自己就不可以去那睡嗎?」
她的大腦有些發暈,已經進入蠻不講理的模式了。
謝執硯大概也發現了,無奈道:「可以。」
頓了頓,男人又道:「只要你捨得讓我一個人睡在主臥。」
寧芋萱斬釘截鐵道:「捨得!」
謝執硯:「……」
在鞦韆上搖了太久,再加上剛才的那杯紅酒比她想像的還要上頭。
寧芋萱覺得自己的微醺感越發明顯,決定從鞦韆上下來冷靜冷靜。
她將雙腳放下來接觸地板,想來個人工急剎車。
沒想到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又或者是被酒精影響了反應力。
不僅沒剎車成功站穩,還一個趔趄,差點從鞦韆上摔下來。
謝執硯眼疾手快地用一隻手臂穩住她的身體,另一隻手拉住繩子,不讓晃動的鞦韆打到她。
寧芋萱覺得自己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就從鞦韆上到了男人的懷裡。
本來就只是有一點點醉意,猝不及防的這麼一下,直接讓她徹底清醒。
寧芋萱靠在謝執硯的臂彎,和他對上眼神。
男人眼中帶著明顯的無奈:「看來以後得在這旁邊立個告示牌:禁止酒後盪鞦韆。」
如果不是他看到她喝完酒過來盪鞦韆,早就有所準備,時刻注意著她的動向,恐怕沒辦法這麼迅速地保護她不摔著。
寧芋萱自己也覺得丟人。
都這麼大的人了,盪個鞦韆還能把自己摔了,實在丟臉。
她心虛道:「這完全是個意外……」
順便在心裡補了一句:以後確實不能喝了酒以後來盪鞦韆,有安全隱患。
說完,寧芋萱意識到自己還保持著被謝執硯半摟著的姿勢。
她清了清嗓子:「你可以放開我了。」
謝執硯沉默不語地看著她。
寧芋萱本能地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謝執硯,我……」
話音未落,身子忽然一輕。
寧芋萱甚至沒來得及驚呼出聲,就被男人抱了起來,用的是最經典的那種姿勢——公主抱。
而出於不想讓自己掉下去的本能,她也條件反射般地死死摟住了謝執硯。
等反應過來之後,她已經用雙手用力勾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