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抱緊他在他的房間拿著的枕頭,瑟縮發抖,肩膀都在發顫,讓景硯都不敢說出趕人的話,好像只要一說,他就成了罪人。
真是奇怪。
雲灼用餘光瞥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動彈的景硯,他低垂眼瞼,眼底那抹陰霾被掩去。
他並沒有說假話,他的確會夢到那些實驗人員,會夢到他們對他做的那些惡事,但後半段是他反擊的畫面,他用同樣的方式將那些實驗人員全部嘗到惡果,甚至笑的猖狂。
不過在景硯這裡,他得示弱。
跟著景硯回家是因為他的直覺,那時候他還沒有清醒,如今他已經清醒,自然也知道非要跟著景硯的原因,也更不能離開,得賴著景硯。
「所以,你是想要……」
「我想和你一起睡,可以嗎?」
雲灼目光單純,眼裡是不諳世事的天真,至少在景硯眼裡他是這樣的。
景硯微蹙眉頭,看了一眼大的可以睡三四個人的床,又看了一眼正眼巴巴等著他回答的雲灼。
他無奈的點頭。
都是男人,更何況雲灼還是一個受過傷的人魚,就睡一起而已,沒什麼的,沒什麼的,沒~什~麼~的~
真的嗎?
景硯不禁在心裡反問自己,真和平靜對待
答案是不能!
他看著縮在他懷裡的雲灼,看著他隱隱泛著光的魚尾搭在他的腿上,魚尾冰冰涼涼的,讓他有些不適應,忍不住想要收回腿,但看著雲灼的笑容時又忍住了。
「你能不能別抱我那麼緊勒的我有點喘不過氣。」
景硯拿開雲灼緊緊箍著他腰的手,猛的吸了一口氣。
天曉得他剛剛離它有多近,差一點就能見到它了,差一點就能永遠的陪著它。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沒事,還活著,就這樣吧,你睡吧。」
景硯拿著手機刷著新聞,毫不意外的刷到實驗室人魚出逃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誰將這則消息公布出去的,也不怕實驗室的威名被質疑。
他腦海里搜索一番,並沒有搜索到所謂的「嫌疑人」。
他正準備繼續向下刷的時候,一個電話突然來襲,號碼還是熟悉的號碼,人還是熟悉的人,但他早已經不是那個曾經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