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置身其中,有一種坦然的無畏。
他不覺得他此前的彷徨是可恥的,是不堅定的。相反,他一步步踏碎他將來要面對的困境走向了了,是一種釋然到無所敬畏的從容。
他願意接受一切,包括一無所有。
這就是他給了了的唯一答案。
了了對這半個月正在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裴河宴回梵音寺了,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更有淡淡的失落。雖然她抗拒著再交出自己的心,可感情這個事若是能自由控制,那這世上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痴男怨女了。
梵音寺的壁畫能否接手,她已經不做考慮了。按她目前的狀況,她實在不太適合再和裴河宴頻繁見面。
這不僅是對她的考驗,更是折磨。
正是因為她抱著這樣的心情,把每一天都過成了沙漏中簌簌往下掉的沙子,她才會覺得時間如此緊迫,嶄新的一天不再是新的開始,而是垂垂晚矣的倒計時。
了了太過緊繃, 連了拙都發覺了她的不對勁。
他疑惑地去糾察了合同上的時間, 待反覆確認他們的時間充裕後,他困惑地將壁畫的工程重新梳理了一遍。
了了起初還沒看懂他在做什麼,等看到他在掐算工期時間後,頓時哭笑不得:「你不用焦慮,壁畫工期沒有問題。」
「是你很焦慮。」了拙說道。
了了沒否認,她也無從否認。
連了拙都察覺到了她的焦慮,她這樣的狀態,已經完全不適合工作了。
壁畫是個要求高,且操作精細的藝術工作,情緒好壞對壁畫的呈現是有直接效果的。所以她當機立斷,下午放假!
了拙白撿了一下午,替她拎著工具箱先回了禪居小院。
他每天都很忙,清晨做早課,白天給了了打下手,閒下來的空餘時間不僅要完成功課,還要照看他的花花草草。
這兩天,重回島上空烏雲密集,時不時的還要刮上幾場大風。他剛移栽的小樹,因小師叔不在,無人替他照料,花瓣和葉子落了一地。
他今天難得有一下午的空閒,等會就得抽空先把花瓣和落葉給掃了。
了拙放下工具箱,拿了掃帚往院子裡走。他邊走邊抬眼看了看卷著邊的厚重烏雲,擔憂地皺起了眉頭。
看樣子,傍晚得有一場大暴雨。但小師兄她好像……沒帶傘。
他一時分神,直到走到樹下,揚起掃帚作勢要掃,才發現誒,他早上出門還看見的滿地葉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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