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午齋開餐已沒多久了,裴河宴領著她先去齋堂:「趁大家都在這,今天的齋堂能清淨不少。」
梵音寺的素齋是對香客開放的。
早粥時還好,山門剛開,上山的香客少,大家都想趕早燒香,幾乎沒有香客會去齋堂吃早飯。再加上早膳種類簡陋,一般想要體驗下寺廟素齋的都不會選擇寡淡的早粥。
但從午飯開始,齋堂的素食就全靠搶了,遊客排成的長隊有時候比寺里的僧人人數還要多的多。了了就曾見過齋堂的大師父把鍋鏟都掄冒煙了,排隊的遊客還是餓得面黃肌瘦,嗷嗷待哺的。
今日的午膳是素麵,來得早,師父給的澆頭也多。了了一看這分量,連素包都沒敢拿,生怕吃不完浪費了,要被發配到後廚幫忙洗碗。
裴河宴吃得快,一碗素麵見了底,了了才吃到一半。
他坐著等了會,才想起來問她:「今天都有什麼功課?」
了了把寫著功課的經書紙拿給他:「我就剩打坐和修剪花藝了。」
裴河宴看了一眼,將紙折回遞給她:「那吃完飯,跟我走吧,去佛堂打坐。」
了了沒異議,她挑揀著澆頭,把吸滿了湯汁的麵筋餵進嘴裡。
裴河宴見她碗頭的木耳越堆越多,微蹙了蹙眉。方才沒留意,現在看著她吃,才發現她的筷子是會轉彎的,一碰到木耳就繞著道走。
「不愛吃木耳?」裴河宴明知故問。
了了眉頭都快打結了,她可憐巴巴地望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咽不下去。」
這麼聽來,是真的不喜歡了。
他重新拿起筷子,把她堆在碗頭的木耳一個一個全部夾進了自己的碗裡。
午間有些悶熱,齋堂的窗戶全部打開,也沒過一絲山風。
了了不知是熱的,還是因為他幫她吃了她不愛吃的木耳,耳朵至脖頸皆熱得發燙。
雖然這還不到剩飯的程度,可沾過她的筷子,被她剔來挑去的,也實在算不上清白。她對這種僅限於情侶之間的親密,尚還有些不太適應,扒著碗沿偷瞧了他兩眼。
被他發現後,了了連耳尖也紅透了,徹底不敢看他。
她這副模樣順利勾起了裴河宴對昨晚那個荒誕夢境的記憶,他垂眸看著碗裡的木耳,從未覺得等待有如此難熬。
午後,裴河宴帶了了去了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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