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書五經,四書不提。
五經里,去年縣學大課帶著讀了三經,只剩今年要學的《禮記》,明年要學的《春秋》。
紀元有意跳級,早日去乙等堂。
故而去年就在自學禮記,今年準備自學春秋。
最好年底就參加升堂考試。
現在看來他有些高估自己。
其實有些地方跳過也可以。
畢竟夫子們都說了,只要能大概通讀即可。
秀才考試的主要內容,還是四書,乙等堂也是如此。
紀元卻總覺得心裡許多小疙瘩,這些小疙瘩若不解開,他翻來覆去睡不著。
紀元深吸口氣,沉下心,把寫著《禮記》疑問的筆記放在一旁,咬咬牙翻開《春秋》第一頁。
剛看第一頁,又把禮記拿回來。
不行,這些疑問不解開,他真的學不進去。
紀元還是頭一次發現,自己好像有強迫症,手頭這一科不學完,心裡怎麼都不舒服。
紀元撓撓頭,還是找夫子問問吧。
但研學處是不能去的。
研學處就是老師辦公室。
之前嚴訓導說過,研學處不經傳喚,不許學生們隨意進出。
現代都講尊師,古代更是如此。
尊師重道,也體現在這種事上,紀元自然不會違背。
其實縣學學生們,也不會主動過去。
誰會在下課的時候去老師辦公室啊。
便是在縣學裡遇上了,原本歡快的學生也立刻安靜得跟鵪鶉一樣。
若在縣學外面遇到,更是嚇得站直身體。
想想也是,在上課之外看到自己老師,總會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就算是好學生也不例外。
若老師隨性而起,再考究一下功課,那學生能當場暈過去。
不管古代還是現代,多數學生對老師都有敬畏之心。
除了必要的問答之外,基本上不會跟老師有太多接觸。
紀元思來想去,既然研學處不能去,那就在課後問。
而且他那些疑惑,也沒必要去找殷博士。
最常帶他們讀書的秀才博士,他的學問就足以幫自己解惑。
所以第二日,下午的禮記課剛結束,紀元便起身站起來。
其他學生下意識看向他。
紀元平時都要再看會書的,他這會趕著去吃飯嗎?
誰料紀元竟然站在禮記博士面前,開口問道:「夫子,我有幾個問題,能否耽誤您一些時間。」
別說學生們了,就連禮記博士也頓住,見是紀元問話,不自覺道:「你問吧,今日學的,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紀元感覺禮記博士似乎有點緊張,但又覺得自己想錯了,答道:「不是今日的問題,是之前自學了些,有些地方卻讀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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