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考過的,題目不說很難,但考得很全面。」
「四書你們也多看看,每年都教四書,這四書實在是重點。」
說著,蔣克翻了翻書,應該是為了緩解緊張所以說了那些話,他還隱晦地看了看紀元。
紀元見他們若有若無的看過來,輕咳道:「你們有要討論的嗎?」
或者說,有要問的嗎。
「有!」
「這句話的意思,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這也有,兩本書的註解根本不一樣,應該信哪個?」
「這句話,太生僻了,用的哪個典故。」
「還有這個,引用的書我聽都沒聽過。」
紀元順著看過去,能解答的都解答了,不能的大家也在討論中找到答案。
還有四天考試,他們要抓緊一切時間複習。
四書五經,這些早就被翻爛的書,總能找到知識點。
紀元也不敢馬虎。
這裡的九個人,基本就是丙等堂的前十五了。
也是學全了四書五經的,有的學了不止一年,像蔣克今年二十,他可是七歲就啟蒙的。
算下來,已經讀了十三年的書,都說古人十年寒窗,那是說少了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縣學宿舍里也變得冷清。
紀元宿舍里的人已經走完了,李廷回了家,錢飛也在年末跟著家裡做買賣。
其他舍友自然趁著天氣還好,趕緊回去。
十人間裡,晚上驟然只剩下一個人,難免冷得厲害。
李廷臨走前把被子塞給紀元,算是又多鋪一層,多蓋一層。
錢飛則把暖手爐子留下。
但十一月,馬上十二月的天氣,還是冷的厲害。
紀元一邊哈氣一邊繼續溫書。
十一月二十五,終於迎來升堂考。
九個人準備妥當。
考!
不就是考試嗎!
他們可以的!
縣學裡面,多數夫子已經離開。
只有殷博士,以及附近住的兩三個夫子還在。
殷博士家在浙東,回去也遠,一般會跟教諭縣令他們一起過年。
這次留下,正好做監考老師。
嚴訓導看了看,還道:「舉人給你們做監考夫子,你們可要好好答題。」
答答答。
好好答!
他們也想考過啊!
升堂考的題目果然沒那麼簡單了。
跟蔣克說的一樣,非常全面。
四書五經,全都有涉獵,偶爾還有其他內容。
總之考的方方面面。
考試的地方四面圍著,又點了幾個火爐,倒是讓人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