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們記恨多時,在府城被抓的時候,供出許春那就更正常了。
袁二娘道:「你們是不是蠢的,為什麼要招惹正榮縣的人?」
「現在麻煩上頭,你們知道要花多少銀子擺平嗎?!」
陳書生跟袁書生低著頭,兩人看似老老實實挨罵,嘴上還道:「怎麼一個外縣的也來管咱們的事,他們還真能受理了?哪有當官手這麼長的。」
這是實話,當官管好自己手頭的事就行了,隨意插手別的地方,任誰都絕對不對勁。
這種越俎代庖的事傳出去,很多官員先責問的是正榮縣縣令。
「所以這次應該沒事,那官員年紀不大,是個愣頭青。」袁二娘道,「最近老實一點,自己身上的事很少嗎?你們縣試的名額怎麼來的,你們心裡也有數。」
按照他們兩個的成績,縣試肯定過不了。
他們是買了兩個學生的縣試名額,自己頂上去的。
當然了,說是買,也是半強迫半買。
他們原本的打算,是讓那兩個人跟著去府試,考上府試之後,他們直接去院試。
那樣秀才的身份就到手了。
可是陳書生他爹陳舉人傳消息,說今年格外嚴格,府試肯定混不進去。
這種操作的可行性很大。
畢竟這年頭又沒有照片,府試誰去了,府學也不可能全然知道。
但到院試那一關,因為剩下的人少,夫子們又能認個臉熟,就不能再讓人頂替。
陳舉人是怕他們院試都過不了,再引起懷疑,得不償失。
今年學政跟知府都很重視,所以明年再說。
但他們名額都買到了,兩人乾脆去府城玩一趟,半點沒想把名額還給那兩個辛苦讀書的書生。
甚至那兩家人走到哪,都有潑皮跟著,怕他們去其他地方告狀。
那兩個學生欲哭無淚,只能在家恨恨讀書,期盼明年這種倒霉事不要找到他們了。
袁二娘這會更加強對這兩家人的禁錮,又對自己兒子侄子囑咐:「不准出門,知道嗎?此事要儘快平了。」
縣裡衙門要打點,府學的衙門也要打點。
沒有上萬兩銀子平不了。
加上她大伯,也就是前縣令說園子不夠好看,還要再買些奇石。
她從哪弄那麼多錢。
合遠縣的人都要窮死了。
要不是這樣,她至於讓賭頭們去隔壁縣?
也是她聽了陳舉人的話,說什麼弄散正榮縣的縣學,那邊風氣就壞了,整個正榮縣的銀子都會流入她這。
一個兩個,全都是蠢貨。
陳舉人在府城養那麼多小老婆也要自己出錢。
這次正好全給斷了。
袁二娘並不在意對方養多少小老婆,在意的是錢要自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