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等人趕忙招呼隊伍跟上。
根本跟不上。
虞斯已經瘋了。
待他們跟到焦府大門前,卻見他駐馬停滯,雙眼氣得血絲亂爬竟也沒有衝進去。
再一看,門口小廝疾步出來,說已經通稟過了,請他進去。
他還是那麼有禮貌,居然還敲門了。阿離暗嘖,分明怒髮衝冠,面色已兇悍至極,渾然以為他要屠府呢。
虞斯翻身下馬,阿離跟在後頭,義憤填膺,「侯爺!是不是藏身在焦府的幕僚?進去把他剝皮抽骨!」
章丘一拳敲在掌心,「吸血食髓!」
可憐被折磨多日的弟兄們:「拿出您的威嚴來!狠狠給他幾分顏色瞧瞧!」
還有一人掏出傢伙:「卑職把脊杖都帶來了!您一聲令下,卑職必定打得他皮開肉綻!」
小廝聽著這才有幾分不對勁,剛想問,「你們究竟想……!」尚未說完,被架著肩膀捂嘴拖到一邊。
虞斯銜著一抹隱含怒意的笑,帶領著軍差,氣勢洶洶地進去,列兵在側,直搗後院。
焦侃雲正想要啟程回澈園,在院中石桌邊坐著喝茶,等候出去辦事的風來,小廝方才來通報說虞斯有事找她,許是今夜行動之事,她便給虞斯也倒了一杯。
忽然聽見鐵鞋踏地之聲,不禁一愣,疑惑地起身,轉過頭,恰與怒氣沖沖的虞斯視線相接,好陌生的神態……怎麼還提著刀?她一驚,冷汗直冒,「何意?」
視線下移,只見他另只手中正拿著她昨日遣人送至侯府的話本,殼皮已被捏碎,可以想見,面前之人是何等的氣憤啊。
虞斯的怒笑頓時變得譏弄起來,「焦侃雲!昨日你在金玉堂聽書記筆,為何燒掉的稿紙灰燼里,淨是杏香墨的味道?!你最好給我一個除了你是隱笑之外的解釋!」
焦侃雲恍然大悟,既然已被識破,她反倒鎮定了些,蹙著眉頭反問,「你是狗嗎?」
虞斯向前兩步,直逼到她的面前,怒駁道:「我是狼!我是恨不得把你嗜血啖肉的狼!!」
阿離和章丘這才反應過來,隱笑不是什麼焦府幕僚,竟然就是焦侃雲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