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不屑地冷嗤,「少跟我來這套!好,我不揭你的臉皮!但你要真能當著我的面,面不改色地寫完下冊,我便認了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且你上冊話本中尚有不甚嚴謹之處,你既這般理直氣壯,我若為你指正,你可敢認?」
焦侃雲略一思量,「小事一樁,有何不敢?」她亦嗤笑,「我怕的是,我敢畫敢寫,侯爺不敢看!」
虞斯掀唇,「澈園行動後,金玉堂,我日日等著你!也好舍了風來日夜為你我奔波傳信!」
語畢,他轉身收隊,焦侃雲狀似不經意地提起,「我現在要去澈園,今夜會展開行動。」
虞斯回頭看她一眼,目露一絲戲謔的笑意,仿佛是將昨天她的戲謔奉還,就連語調也如出一轍的悠慢,「知道了,本侯會去給你蹲守房頂,還有關窗。」
出府時,虞斯雖然臉上還掛著怒意,但不知怎的,心中的氣消了大半。他讓眾人收起兵刃莫教人瞧見,給焦府平添是非。
阿離皺眉,「侯爺,難道就這麼算了?!」
「誰說算了?今日本就只是來對峙的,如今找到了人,本侯往後自有苦頭教她吃!」虞斯翻身上馬,輕蹙著眉,「再說了,她也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實際的損傷,難道非要在朝中重臣的府邸前搞得血流成河?」
章丘看破一切,笑說,「侯爺不是說等找到了人不論如何也要將其剝皮抽骨、吸血食髓嗎?」
虞斯闊視前方,揮鞭打馬,「那是什麼血魔行徑?本侯的浮誇之言罷了。」
「可卑職帶的脊杖還沒用到呢!」
虞斯瞥他,「脊杖用在十六歲的女子身上未免太過分了些。趕緊收起來!」
「說好給她點顏色瞧瞧呢?」
虞斯輕描淡寫地說:「我今日穿的是紫色,她瞧過了。」
阿離噘嘴不滿,「侯爺,我看不起你!」
虞斯乜他一眼,「來日方長,本侯自有心術折磨她!我被編排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待一隊人馬遠去,焦侃雲長鬆了一口氣,畫彩原本在房中收拾行裝,聞聲都嚇壞了,方才被焦侃雲打了手勢躲在屋內,此刻人走了,趕忙跑出來扶她。
「沒想到竟真教他找來了!光天化日不惜帶兵入府捉人,真是膽大包天!」畫彩淚眼盈盈,「姑娘你可還好?」
焦侃雲很不好,但趕著去做下一件事,只得整理好心緒,「你留在府中,若是爹娘回來問起,你如實稟報就好,倒也不用他們擔心,我自可應付。」
畫彩點頭記下,主僕二人又在石桌邊坐著休憩了須臾,風來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