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觸之滾燙,看來是鐵了心要把羞怯裝到底了。
既然讓她打,焦侃雲便沒有和他太客氣,冷聲一笑,接著出了重掌。反力在她掌中,痛得她沁出眼淚,故作鎮定地望著他。
虞斯被扇懵了,回神問她,「……有沒有人說過你手勁很大?」他的臉上赫然留下了鮮紅的五根手指印。
焦侃雲甩甩手,「有,上一個因為出言不遜被我扇的人。」
時辰不早,準備伺候梳洗的侍女打著呵欠朝這方走來,虞斯耳力好,老遠便聽見了,不再與她閒聊,拿過圖紙,走至窗前。
忽然,腳步一頓,回過身看向她,抬起一隻手,用另只手的指尖輕點了點自己的手腕示意,她亦跟著抬手,視線挪至手腕。虞斯微微紅了臉,若無其事地平移視線至一邊,清了清嗓子,輕聲說:「我也沒用力……不知怎的,就留下這樣鮮紅的痕跡了。想來你也在我臉上留下了,此番你我算作扯平。」
說完,消失在房間。
焦侃雲反掌,觀察自己的手心,隱隱還有些疼,半邊都麻了。早知道拿書扇。更為醒目的是虞斯握腕留下的紅指印,在白皙柔嫩的肌膚上尤為明顯,她扯下袖子遮住,待侍女伺候完畢,離開房間,她才得空去梳妝檯找鉛粉塗抹遮蓋。
仿造機關匣並非易事,一連等了好幾日。澈園的防守近期加重了許多,她找人來問,下屬都說只是照例巡邏,請她安心。可她坐在天機院中時,特意數了數府衛巡迴次數,一日比過一日的多,面色也一日比過一日的凝重。
她想找時機問問樓庭柘是怎麼回事,可在潛過他房間那日後,他就突然被陛下召回皇宮。走之前還與她說笑,問她要不要隨他一起進宮拜會母妃,想必自己也沒有料到會留宿宮中。次日專程遣了重明回來向她說。
因樓庭柘不在,夜晚時,他院中的小廝侍衛都會守到很晚,巡邏也毫無顧忌地從他院前走來走去,焦侃雲沒有時機作什麼,只好早早就睡。
臨近十五日之期,清晨她用完早膳回來,看見阿離抱著一方機關匣,出現在她的房間。
「這是侯爺讓我送來的,今晨匠人剛做好。」阿離睡眼惺忪,眼下烏青跟倒霉蛋似的。
焦侃雲問他,「你昨夜沒睡?」
阿離這才告訴她,昨晚守夜的人是他,虞斯被緊急事務絆住了。
「出什麼事了嗎?」焦侃雲忙問了一嘴,「可是阿玉的案子有進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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