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朝官員,四品以上皆穿緋袍,只以圖騰細分品階。
緋紅將虞斯的少年意氣襯得恰到好處,甫一出門,他便偏頭褪下冠帽,抱在手中,高束的馬尾又長又直,墨發垂墜在勁細的腰上幾寸,若是細看,還能發現他將額間的碎發都用線夾別了起來,此刻垂落幾絲,被風拂起,他迎著風微眯了眯眼睛,立於凡俗之間的俊挺神官,便有了動人心魄的鮮活。
「咳。」焦侃雲輕咳一聲,虞斯面無表情地朝前走,眼珠子卻立時平移,側目向她。下一刻,扯了扯唇角,端著下顎淡定地走了過去。
焦侃雲輕問,「怎麼樣?陛下可有說什麼?」
虞斯挑眉,「你不先問問我,到底有沒有懂你的深意?」
焦侃雲蹙了下眉心,「忠勇侯若是連這都領悟不到,我便要懷疑那日戳穿我的另有他人了。」
虞斯輕笑,「紅石作心,隱之於藤。如今太子既去,誰能知道他的心意呢?誰又敢揣測他生前要找思晏,是因為喜歡思晏?我將太子心儀思晏之事隱去,只同陛下說了太子在找她。便是我不敢揣測先太子之心,只按實情稟之,算不得欺君。」
他聽焦侃雲說太子心儀思晏,所以一直代入太子的視角,認為太子找人是因愛慕。可若是不知太子心儀,那太子找人,便只是純粹地找人。焦侃雲也是急中生智,想起阿玉從未直言過喜歡,既然如此,她不稟這份真情,也算不得欺君。
陛下只會關心太子為何要找思晏,思晏身上又有何線索。不會教她陪葬,更不會將失子的悲切加諸在思晏的身上,那麼,陛下想用盡法子折磨她來拿到線索的可能,便小了許多。
焦侃雲趕忙追問,「還有呢?如何讓思晏作餌的說辭呢?」
虞斯接著道:「你那顆被層層束縛的瑪瑙,隱喻當真是奇多。我說,我將安排思晏作困獸之餌,使其被絕殺道圍剿,但為了留存住她這條線索,不會真教她死,只會安排她詐死,如今已有布置。如你所料,陛下說,一切交由我安排,務必拿下這批潛入樊京的殺手,且要護住太子案的關鍵線索。」
焦侃雲放下心,是她要說的意思,「行。如此既不算欺瞞聖上,也拖上了一拖,待出宮後,我再與你協商下一步。對了,我的耳環呢?」
虞斯雙手抱臂,「看過之後當然是給你放回原位了,否則你遣人來找,卻從本侯的身上落出來了,本侯豈不被你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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