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地將屏風上搭著的衣裳攬下,一頓,低頭看了眼,玄色,行進於暗夜中神采減半,聞了聞,久壓箱底的沉香味,少了些許清新曠怡。
章丘仄了下身子,探頭過來欣然插了一句嘴,「侯爺穿紫色最好看。最近京中好像又開始盛行荷月香了,我房間裡有,書桌旁的匣子裡。」
去吵架穿好看點不輸陣仗怎麼了?虞斯不以為意,悠然道:「謝了,此番我去歸還耳環,必有一架要吵,我若同她吵贏了,賜你重賞。」話落大步離開,找衣服去了。
好鮮活好有意思的郎君。章丘踱步許久,哧哧低笑,他得趕緊去修書一封,告知夫人這樁奇事,最好直接教人拉著聘禮到樊京來,炙手可熱的姑娘慢了一步興許就被別人家求娶了。
剛走了兩步,眼前一晃,虞斯忽然回馬槍,一根修長的手指戳在他的眼前,「不許寫信去歷陽胡說八道。更不許在忠勇營宣揚。本侯若是聽到誰提起『耳環』兩個字,拿你是問。」
交代完,這回是真走了。章丘揣著滿腹的八卦不能同人說,好生憋屈!他忽然就理解了,小焦大人為何要隱匿身份將朝堂那點樂子講給老百姓。這誰憋得住啊?啊?
月暈礎潤,澈園風聲喧囂,巡邏未撤,樊京夜色都繃在弓弦之上。
樓庭柘回來後一直在書房忙碌,焦侃雲聽到他和下人說今夜就在書房辦公,燈挑得亮一些。即是說,他的房間沒有人。她在猶豫要不要趁著他的隨侍此刻都在書房和廚房伺候,立即去換走機關匣。
如若等到深夜,隨侍候在院外或是書房門外,再要行動,經過那處,總是不方便。
今天是第十五日,是她最後的機會。不能再遲疑了,她今天必須要拿到機關匣一窺究竟。
她在入澈園那天起,就有意多次於沐浴時,泡上至少半個時辰,睡過一陣,才喚人進來,為的就是哪天尚未夜半便要行動且要離開許久的情況。她吩咐侍女去準備宵夜,自己則揣上仿製的匣盒出了門。
算好巡邏來回的時辰,尋了個與之錯開的間隙,焦侃雲駕輕就熟地潛入樓庭柘的房間。
出奇的順利,卻教她心神不安。案几上的機關匣依舊被壓在書冊之下,她替換了匣子,又將書原封不動地放回去。
要出去需要多等一刻,下一批巡邏快要來了,她得在房中待到下一批巡邏離開。這個時間,她摸索到樓庭柘的床榻,將他的絲枕被褥都掏出來找了一遍,沒有藏東西,又給他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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