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侃雲沉眸,許久後才輕聲回道:「是阿玉教的。他師承大辛朝騎術最好的將軍。」
虞斯一愣,「抱歉。」
「無礙。」焦侃雲夾緊馬腹,迅速打馬馳騁,「思晏,你的騎術又是誰教的?」
樓思晏指了指虞斯,「在北域的時候。」
倒是很稀奇,虞斯對待看中的「獵物」都這麼有耐心?既教騎術,又教武功,贈送汗血寶馬,安排高門身份。這哪裡像是戲玩女子,分明另有隱情。
但思晏之前透露出的面貌是十分懼怕虞斯的,方才被合圍,更是寧死不動,如今觀兩人之間氣氛,卻好似沒有這份畏懼的微妙。
只能隱約察覺,樓思晏並不想和虞斯說話,虞斯也儘量不和她交談。
其中有什麼隱情?又會否與阿玉有關?焦侃雲必須知道。
待幾人回到金玉堂時,天邊翻起魚肚白,時已大亮。
意料之內,風來抱著劍等候在堂外,焦侃雲一眼看見他,翻身下馬,微微挑眉,給了個指示。風來領悟,一言不發地跟在幾人身後,待入了金玉堂,焦侃雲將門一關,他便二話不說,拔出長劍,對準虞斯就捅。
「侯爺!請賜教!」
耳風晃動,雖猝不及防,但虞斯反應迅疾,回身抬手一擋,赤手空拳,偏頭躲劍,堪堪接下他的臂腕,「你作甚?瘋了?」
風來並不回答,招招斃命一般,起手再砍。
虞斯不願和他動手,頻頻避招,「焦侃雲?焦侃雲!你在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趁著駐守金玉堂的忠勇營兵差都去押送刺客,尚未歸來之際做一些小人之事了。焦侃雲淺笑道:「我也想知道,風來這是何意?聽說思晏小姐也隨你學了一些武藝,思晏,你要插手去幫侯爺的忙嗎?」
樓思晏抱著虞斯的劍,大搖其頭,滿眼都是可憐見的。
焦侃雲笑道:「想來侯爺與思晏不睦已久,如此危機時刻,思晏竟然不願出手相助。」
虞斯一邊與風來過招,一邊聽她說話,心難兩用,此刻也只能兩用了,「你果真要逼我出手?我怕你焦侃雲日後少一個忠僕!」
「是嗎?那就試試吧,風來的武功再怎麼說,在樊京也是數得上名號的。」焦侃雲倚桌,狹眸一笑,「不過,我真是十分好奇,侯爺在官場上也如私下這般,樹敵頗多嗎?思晏一個,校尉一個,二殿下一個,如我所見,侯爺處處不饒人,狂妄之態教人生厭,風來不過是與你相處了幾月,竟也作出這般催命之事來,想來侯爺在官場上,確實沒有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