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這一招教她發揮不了嘴炮的威力,一時還真給她難住了。
暴雨下了幾日,她就在府里待了幾日,期間既盤完了太子案的已知線索,也寫好了《忠勇侯情史》的下冊綱要,她一貫這樣不慌不忙,有一件事做一件事,不會荒廢時辰。直待到大暑之日,有人上門來找她。
「讓我猜一猜,想必是忠勇侯以為我要毀金玉堂之約,或是案子有了進展要與我共推,遍尋我不到,有些急了。」
完全猜中,畫彩笑著頷首,「是思晏小姐,約賞晚夏風光,通稟的人是攜著侯府的帖子來的,她如今是侯府的小姐了。」
意料之中,焦侃雲輕舒了一口氣,「這下可以出門了。」
「不行。」院外遙遙地傳來阮氏的聲音,焦侃雲抬眸看去,阮氏扶著鬢邊發,「我已回絕了她,說你病了,不見客。」
「阿娘啊……」焦侃雲叫苦連天,「我都快生霉了。」
「那就搬個凳子在院子裡曬曬。忘了告訴你,這些時日冒著暴雨上門約你茶談的不在少數,我一併以你準備斗詩會太過勞累,因此生病了的理由回絕了,正好,生霉了更要歇著。」阮氏並不容情,「總之,在你的新職務下來前,哪裡都不許去。」
可阿爹想讓她待在府中,新職務哪裡是那麼快下得來的?爹娘想用拖字訣,莫不是要拖到她追查太子案之心自絕?
「既然讓我舉辦斗詩會,不出門,上哪裡採風作詩?又怎麼邀約良人赴宴?」焦侃雲走過去,想拿出話術來同阮氏好好說道,守衛忽然叉起長矛擋住,示意她不可越過此門,焦侃雲大笑兩聲,「好好,阿爹阿娘果真這麼無情?」
阮氏無奈地搖頭,見她這些時日比太子剛走那段時間豐腴了些回來,便又笑道:「我倒是真希望自己無情些,就是驕縱太過,教你為義奔波,才清苦了你。」
焦侃雲雙手環胸,「既然阿娘如此後悔,那便想法子回到十三年前,別教我入宮去做阿玉的伴讀。沒有法子,那註定我要走這條道,如今也註定了我要為阿玉奔波。」
阮氏的神思有些恍惚,回想那會兒為何讓她去做伴讀,輕聲說道:「原也不是我想讓你去的……皇后娘娘神叨叨地遣人算過八字,特意指了你一個三歲稚童。我也納悶了許多年,你若有機緣,以後問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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