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虞斯解釋的意圖,虞斯不想孤獨終老。於是她打算為他在下冊添些澄清,將他在上冊中的情場浪名糾正,譬如始亂終棄,譬如竊玉偷香,譬如濫殺無辜。可……
虞斯分明曉得,她說的重整,是為他澄清上冊之名,而非將下冊綱要大修,卻說不必重整了,那他方才急慌慌地解釋,只說明——
他只是想解釋給她焦侃雲聽罷了。
還說什麼想看她接著坐寫他「悍碩魁偉」的面貌,只說明——
若她真那麼有需要,他願意不管顧自己的自尊,扒開上衣給她看一下令他自己感到自卑的胸膛,以便她作圖。
焦侃雲雙耳赤紅,故作淡定地抬眼與他對視,在他的清亮熠熠的瞳眸中,看到了自己朦朧的倒影,視線稍偏,落在他同樣赤紅的雙耳上。
動輒臉紅羞澀的少年郎君,真的會上青樓尋歡嗎?功法不許的理由或許牽強,但若是真的呢?或許他這般神秘的人,真有更深的隱情?她有一瞬的恍惚,但想到方才他拿一雙落淚的招子攥著她勾.引的模樣,又立刻摒除了繁亂思緒,捏緊包袱,別開了眼。
別忘了他聰慧機警,城府頗深,能從北域那樣吃人的地方活著回來,更別忘了他的府院後還藏著數十萬兩。焦侃雲,你清醒一點,你見過無數美男,理應不吃勾.引這套了。
「你說不重整,就不重整了?」焦侃雲緩緩綻開一個淡笑,「下冊里你體毛如何,吃不吃鐵,或是有何怪癖,寫出去了倒是都跟我沒關係,但你若留有上冊的情場污名,我與你查案,少不得要並肩站於人前,一旦有人看見,我也要被置喙。我為了自己的名聲,也一定要給你澄清。」
她換了個說法,想教虞斯接受自己為他澄清這件事,也讓他明白,這事不是他說了算。更是委婉地告訴他,自己方才可沒有被他的三言兩語勾了心魂,甘願附庸情場污名。
虞斯狹了狹眸,好半晌後,眨了下眼,自始至終凝視著她,最後自鼻腔中輕輕出聲,愉悅地把尾音上揚:「嗯。」
嗯什麼嗯?焦侃雲心底倒嘶了一口氣,虞斯有點不按常理走了,她好像有點拿捏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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