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侃雲不想告訴任何人自己住的是虞斯的私宅,「租了個宅院,銀錢自然夠。若是我爹問起來,就請二殿下代為告知,還望他老人家不要擔憂……我已經知道他為何憂憐於我了,我曉得該怎麼做。」
父親憂憐的,是聖上在操縱她的筆,而她要做的,就是繼續寫好這齣戲。至於父親擔憂他和忠勇侯周旋,她補充道:「也請告知父親,虞斯與我合作得尚可。」
「租了個宅院」已給虞斯會心一擊,緊跟著請樓庭柘「代為告知」,點明了兩人再不睦對立,也是青梅竹馬,互識父母的交情,最後一句「合作尚可」,更讓他就著潮紅面色與喘息未平的神態,緩緩抬眸盯住了焦侃雲。
樓庭柘欣然回道:「好,必然幫你傳達。」
虞斯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告訴樓庭柘,她就住在我家裡,可她既不願承認,必是想將私情撇得乾淨。和他撇得乾淨,卻不介意大方擺出和樓庭柘的交情?
她十二歲那年……虞斯想,那年自己十四歲,在做什麼?在武堂。與她同居樊京,卻從未見過。他還沒見過焦侃雲的時候,樓庭柘就已經喜歡上她了。
方才放出的狠話被她的三言兩語打得七零八落,虞斯握拳自持,硬生生把這口氣忍得看上去毫無所謂。可惜不爭氣的敏疹教他根本控制不住情緒,他轉過頭,用手撐住牆,垂著頭平息。至少要把這口氣忍到樓庭柘離開。
「既然殿下沒有正事要說,那就請回吧。」焦侃雲留意到樓庭柘手臂上包紮後仍在滲血的傷勢,「這裡恐怕找不到一個下手輕的人了。」
又對他下逐客令。實則焦侃雲那番話,樓庭柘也不全然歡喜。她與虞斯合作尚可,正應了虞斯那句話,「我可與焦侃雲周旋一生,但你們的立場不行。」
他不悅地起身看了虞斯一眼,後者正拿招子攫著他,見他看過來,仍是挑釁地挑眉,樓庭柘掀唇,有意點道:「過些時日,我還會來金玉堂,專程聽隱笑講《忠勇侯情史(下冊)》。」
焦侃雲警覺地撩起眼皮,「你好這口?」
「不好啊。閒來聽個趣,反正如今也沒落到我的痛處上。」樓庭柘挑眉,「只是想知道,這兩年時間,把朝局攪合起來的人,背後究竟站了誰。
「我會逮住他,為大家揭秘,想來也有許多高官權貴和我一樣,好奇此人是哪路神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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