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臉譜唱得好,紅黑白的都有了。」金老闆環視一圈,「聊什麼,還請姑娘開門見山吧。」
焦侃雲從袖中掏出一包折好的紙打開,挪到他面前,「狼漠鎮地處偏僻,我第一次知道,金老闆在那邊也有買賣。這是從金老闆的房間搜出來的香灰,老闆燒掉的是狼漠鎮才會有的草糊紙,我雖不會辨認味道,卻挑揀出了零星殘角,饒是一抹就會成灰的紙抹兒,竟也有些紋路可以辨識。
「金老闆下次可要燒得再透一些,實在不行,我讓我的侍女畫彩好好教教你,她經驗豐厚,曉得如何才能燒得只剩灰燼。」
金老闆低頭看去,紙包里都是灰燼,並無留有些許紋路的抹子,他一怔,轉瞬即逝,卻依舊被焦侃雲捕捉到,就見後者輕盈一笑。
「想必金老闆燒的時候萬般小心,是一點灰燼都沒有留的,可見這些消息的來源十分隱秘。金老闆這樣穩重的人也會被詐,說明茲事體大,若被旁人知曉,是你應付不來的情況。」
金老闆一噎,定定瞧著她,「姑娘,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就是一樁……一旦走漏風聲,比金玉堂失去隱笑的後果還要重的事。」焦侃雲繼續推斷,「比斷財還可怕,那就是害命了。如今太子去世,我若再走,無人保你,被說講過的高官就會找你算帳,你的性命同樣堪憂。會是誰比高官權貴還要可怕?」
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金老闆額間汗珠滴落,緩緩嘆了口氣,「非要鬧到這個地步?」
焦侃雲抬眸看他,「我也以為,合作共贏,是我們心照不宣成為商友的目的。原來金老闆早就將太子這個高枝棄用,另有依仗了。
「我還時常安撫金老闆的畏權之心,口口聲聲說要保你,沒想到,金老闆其實根本就不害怕,淨是在人面前做戲,什麼錚錚鐵骨,你是知道自己在為誰賣命。你背後站著的人,才是我無法企及的。」
「我只是一介俗商,可惜太過貪財,野心大了打起高官權貴的主意,想賺更多的錢,但我又不想死。況且,換作是你,你也只能臣服。」金老闆擺出事實,「誰敢不臣服?」
焦侃雲淡然一笑,先給了他一個台階下,「沒錯,確實只能臣服。」話鋒一轉,卻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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