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給他們找出了解法,章丘長舒了一口氣,眉眼堆起笑意:登對,登對啊登對。他拼命給虞斯使眼色,「侯爺,這麼晚,焦姑娘定是餓了,我和思晏小姐著人去打些獵物回來烤。」思晏都不需要他使眼色,立刻起身離開。
不算大的廟堂里突然就散得只余他們兩人,顯得空曠,地上擺著幾隻碗,尚未見底的水中有火苗晃蕩,像一顆心一樣七上八下。
鍋爐中還剩著一些水,虞斯觸碰了下,因在火堆邊,還是熱的,他默然從焦侃雲的手中拿過那一截衣布,在水中洗淨,擰乾。
擰乾。
還是擰乾。
焦侃雲等著他下一步遞給自己,伸了兩次手未果,她挑眉,「再擰就碎了,侯爺。」
虞斯咬著牙,徐徐吐一口氣,傾身靠近她,四目相對,他低聲問,「焦侃雲?你的鞋面和鞋底都紅了,是踩到血水,裡面也浸透了吧?」
「嗯。」焦侃雲指了指火堆,「不過已經烤乾了。能怎麼辦?將就了。饒是洗乾淨,套上滿是血水的襪子,穿進鞋也會髒。」
虞斯以眼為筆,描繪著她的臉,嘴角抿起些弧度,「那,我若有個辦法,你要不要採納?」
焦侃雲饒有興致,「說來聽聽。」
虞斯指著自己的心口,實則指的是那層薄衣,「我的貼身衣物,裁給你當素襪。」
焦侃雲低眉,又抬眼,復又低眉,再抬眼,對視片刻,兩人皆屏住呼吸。她伸出一根手指,輕觸了下那件薄衣,綢緞的材質輕薄光滑,被虞斯發現小動作,便見他再微微傾身離得近了一些,讓她碰個夠。
她立刻收回手指,「…不太好吧?」
「哦?不好?」虞斯挑眉,帶著些許佯裝苛責的意味,輕聲道:「拿我的小道消息寫話本博噱頭的時候沒有不好?把我的姻緣全都趕跑沒有不好?說我情場浪蕩、朝秦暮楚沒有不好?現在給你穿襪子,你說不好?」稍加威逼一般,趁機抬起濕帕,放在她的臉側,不敢放肆,只用零星一點觸碰到血跡,輕擦去,嘴上還在施壓,「嗯?那些時候沒有不好嗎?」出口已然喑啞。情思,一瞬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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