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喘息。
虞斯的眸光蕩漾著,偏要點明,「是狂亂無序的嘶吼,劇烈猛浪的喘息……無不激烈酣暢,只想讓它用盡氣力狠狠翻沸,搗入最深處,任由情與愛交織,滾燙噴涌。」哪裡不太對,饒是他沒有經驗也有些了悟,一頓,梭了梭喉嚨,澀然補充:「我是說我的心。」
他真是在說見到她時的一顆心。
畫蛇添足,亦或是此地無銀,最後一句不補明,或許還要清白些。
讓焦侃雲這個看過不知多少回話本的人頓時羞紅滿面,此刻溫軟的手掌與堅硬的胸膛隔著薄薄一層衣料相貼,已別有深意,她猛地收回手,滿掌的酥麻,立即往黑魚那邊走去,故作鎮靜,「聽懂了,但侯爺不像是頭回說情話呢。」
虞斯深呼吸平息,理所當然地跟著她,騎上紅雨,「我就是第一次說。」
「怎麼會?侯爺在青樓沒說過嗎?」焦侃雲調侃他,飛快打馬想將他甩在身後,「昨日隱笑沒有出場,想必權貴們都很失望,我吊足了他們的胃口,便打算擇立秋日重開講壇,在此之前,我會把我們合編的內容重新整理串接一遍,所以侯爺還有什麼隱情,若是方便的話,同我說一說吧。」
虞斯追上她的速度,唯恐聲音都飄散在風裡,並未回答。
回到私宅,栓好馬。焦侃雲拿出自己冰鎮在溪道里的果子招待他,院落里有石桌,她把籃子放在桌上,同他圍坐,又倒了茶遞過去,「櫻桃,梨子,沒有別的了,怕放壞。說吧,侯爺。」
虞斯捻起一顆櫻桃打量,「侯府里有好幾株櫻桃樹,你要嗎?我著人給你搬來,移栽到這。每顆櫻桃都很大很甜。」
想起他之前給思晏移栽石榴樹,焦侃雲支起下頜,「心領即可。侯爺的府邸大有果園之趣啊。」
虞斯有點羞赧:「我很喜歡吃果子,所以府里種了很多。你要來做客嗎?」
焦侃雲撩起眼帘打量他,鮮紅水潤的櫻桃被捻在雪白的指尖,虞斯張口抿進唇時,她便能看見一星半點粉嫩的舌在勾,皓齒咬破,汁水迸濺,吐核時又會不經意地用舌尖送出。
而後,虞斯又看向了梨,今日面聖,沒有帶匕首,遂洗淨手,直接捧了三個梨在掌中,大掌相合,徒手便一道齊整地掰開了,面不改色,唯有手腕的青筋血管輕輕突起了一瞬,他擺了一半在她的面前,另一半則放在自己面前,其餘的放回籃中。
待要吃時,唯用食指與拇指拿起那一半,放在唇畔,並不吃,輕輕嗅了一會,仿佛在找尋最為可口之處,落下第一口,並覺得汁水甜蜜時,竟然會因喜悅而微微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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