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他滿意我的。」虞斯明志,見她失笑,有些嘲弄的意思,他也被惹得勾唇淺笑,低聲說道:「只要你先滿意我。」
焦侃雲沉吟須臾,側頰微紅,輕聲絮語,「那我就給侯爺一個讓我滿意的機會吧。」
虞斯目光微亮,「你是說什麼機會?」上門提親的機會?
「欠了侯爺這麼多,我也沒有旁的選擇了。」焦侃雲目露遲疑,轉瞬抬眼盈盈望著他,「倘或侯爺令我滿意,那我就……」
虞斯喉結滑動,心頭激跳,傾身追著她的眼眸,啞聲問:「就和我…?」在一起試試?
終於等到此刻,焦侃雲亦是狡黠一笑,緩緩說出後半句,「就和侯爺成為朋友,讓侯爺上門跟我阿爹說上一句話,好好賠禮道歉。」
耍他呢!虞斯一滯,咬牙逼近,「你報復心很強啊,焦侃雲?」
「你不知道金玉堂的隱笑向來睚眥必報嗎?那便是我的本性。」焦侃雲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並未用力搡開,只想著推拒一些距離,望著他臉紅羞惱的模樣,淡笑道:「侯爺彆氣了,玩笑而已。」
他剛佯裝發狠想說些什麼,察覺她的柔荑抵在胸口,熱意相接,不由得低頭看去,目光自她的指尖起始,順著她的手臂,一直看到她的眉眼。
兩相靜默,虞斯微微偏頭暗示她仔細感受,焦侃雲便只覺掌心淨是他強烈的心跳,像要撲進她的手裡,把她盤纏包裹,啃食殆盡般兇猛。這和那日在澈園,手腕脈搏與樓庭柘的心口相接不同,此刻她是實實在在地,用手掌握住了虞斯的心臟一般,感受到了這令人驚訝的震動。
趁她尚未抽回手,虞斯幽幽開口,「該怎麼和你解釋這可怕的東西呢?」他說的是如此強烈的心跳,強烈到不像是人能承受的搏動。
焦侃雲看了一眼他的胸膛,隨著他開口,這東西比方才跳得更快更強,勃勃的生命力,噴涌如潮。
「很不好解釋,因為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何為情愛,我沒有和人說過情話,但我覺得現在這個時機,應該認真說一句……我想一想,該怎麼和你說它為何跳成這樣。」虞斯的語氣在心跳的襯托下顯得尤其平靜,半晌,他羞澀地低喃:「每次見到你,我的心,最深處,都在嘶吟嘆息。」
焦侃雲咽了咽唾沫,乾巴巴地點出錯漏,「侯爺這可不像是聲輕無風的嘶吟,更不像是幾不可查的嘆息吧?」洶湧得像要把她淹沒了。
虞斯眸中華光流轉,「那你說是什麼?」
焦侃雲一怔。
此刻與他腦海中都映出了兩個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