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眾人又將話頭牽向了忠勇侯乃是武將星轉世,卻背負怪妖殘暴嗜血的命數。
這場惡魔的低語才算罷。
外間時不時有兵戈相接的聲音傳來,時遠時近,是虞斯手下的兵差佯作搜尋,與各層樓道的護衛們頻頻交手的動靜。她進入金玉堂時看到了樓庭柘的人,但他們大多沒有進來,只在堂外巡邏,大有要從外間短截之意。
焦侃雲有些不明白,她會變裝之事人人皆知,怎麼還想著從外面堵截她?
如今順暢說完了一話,她須得趕緊換裝離開是為上策,這麼想著,她放下茶盞,剛要打開帷幕間的暗門走回房中,只覺背脊一涼,有什麼東西迅速纏住了自己的脖子,當她反應過來是掛著一彎冰冷細鉤的銀線時,那尖錐已抵在了她的下頜,稍稍用力就能貫穿。
「別動,別出聲。」
是怎樣的高手,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帷幕之間?!阿離就坐在廂房中,這裡唯一的通道是帷幕間的密道,她的汗毛霎時倒立,這個人從密道出口進來了?可她講書時,密道的縱梯關閉,機關在她房內,沒人能動。那可是三四丈之高的光滑壁道啊!更莫說金玉堂的密道盤根錯節,他怎麼找到這條專門通往這間房的路的?又是如何得知出口在何處的?
她的額間冷汗直發,這是她從沒遇到過的情況。
此人用銀線將她的手臂裹緊束縛於背,又使她緩緩轉過身,她的視線終於落到了他的臉上。
很陌生的一張面孔,瘦削如捷豹,頭顱連著軀體盡數攏在一件黑色的斗篷里,只能看見他眼下黑青,嘴唇發烏,一隻斷手上從臂彎開始,續接著嶄新的機關鐵手,那根牽制她的細鉤線,就從這機關手中發射而來。他的另一隻手上盤了一隻毒蠍。
蠍子。
此刻焦侃雲連倒吸一口涼氣都要小心翼翼。
她看向屏風,那裡已然倒映出了兩人的身影,堂眾已有人稱怪異。蠍子卻不為所動,只道:「我主子要單獨見你,你跟我走一趟。不出聲,不動彈,保你沒事。」
焦侃雲眨眼應答。
蠍子點頭,剛準備扛起她,依舊走密道出去,結果想起什麼似的,狐疑地多看了她兩眼,想了下,抬手一刀劈在後腦,焦侃雲眼前一黑徑直暈了過去。
這人怎麼說話不算話?說好保她無事,現在一掌下來她腦後不得起個大包?事到如今人為刀俎,她暈過去了又能爭辯什麼?只希望睜開眼時,不要在機關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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