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侃雲好像近來與他聊天已經完全不顧及圓滑面貌、虛偽客氣了,只是略微不好意思地道:「我不喜歡太甜膩的東西。」她確實是不好伺候,這麼些年畫彩著實辛苦了。
虞斯拆開紙包,「我知道。這糖是清甜的,我嘗過了,不膩。」
焦侃雲在腦海搜尋一圈,沒有告訴過他,訝然問,「你怎麼知道?」
「你之前讓我喝一品堂的雞湯,說他們家糕點做得一般,方才買粥的時候我著意嘗了嘗如何一般,甜蜜蜜的,就猜你不喜歡吃太甜了。」
「隨口一說你也記得啊…」焦侃雲道謝正要接過來。
他微微抬手擋住,又摸出一方素白的絲綢巾帕,墊在她掌心,才將有一丁點粘稠的油紙放上去,「才洗完的。」
焦侃雲的視線落在絲絹上,低頭嗅了嗅,辦事好就得挨她的夸,「巾帕?你洗的?確實洗得乾淨清爽,散發著令人神往的幽香呢。」
虞斯一愣,「我說的是你才洗完,不要弄髒…」他啞然,「倒也和巾帕沒區別。」
焦侃雲腦子混亂,默默跟了句嘴,「那還是有區別…」她是自己洗的。
虞斯虎軀震顫,立即退後兩步,任由她攤著手拿糖凝滯半空中,周身氣流和空氣對撞,都快擦出火星子了,「你坐著,我去看看藥如何了。」
「不是剛看了嗎?」
「那我去看看宅院大門落栓沒有。」
往來一趟,帶回一隻白瓷花瓶,「我這就把鳳仙花插上了。」
在簸籮里找來剪刀,「修一下枝更好看…」
風又把門關上了半扇,他迅速打開,「我再出去裝點淨水。」
回來時帶了抹布,「你的窗台有點髒。」
擦完出去洗帕子和手,給她倒了熱茶,剝了橘子,「吃點水果好受些。」
焦侃雲坐在熏籠邊,支頤膝上,看他好一陣忙活,都是些瑣碎小事,但他生得俊美高大,做起來賞心悅目,她笑了下,「侯爺,你的眼里一直這麼有活兒嗎?」
著意的忙上忙下,他已忙無可忙,站在窗邊佯裝看風景,聞言才轉過身,一霎羞澀,「我自然是第一次伺候人。因為我要當你的對手裡最殷勤的男人。」頓了頓,他挑眉,「我是嗎?」
焦侃雲搖頭,「我也不知道。」因為她好像沒有留意過旁人有多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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