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侃雲抬眸看向虞斯,嫣然一笑,握住他的脖子,輕輕收捏,無聲擺出口型:「侯爺,金玉堂見。」
虞斯被她捏得意亂情迷,車門邊有響動,是阮祁方要為她開門,他的大掌直接按住了門,不准人進,焦侃雲一愣,他卻用另只大掌握住了她放在自己脖頸上的手,用力收緊,而後極盡纏綿地喘息著,在她耳畔哭道:「不要,就現在…不要走。」
第66章 相思。
他的聲音裹挾著情慾,聽得焦侃雲心怦意動,這是她挑惹起來的,她咬緊唇別過頭。可她都到府邸門口了,如何能不走?她搖頭失笑,微微動腕,想掙脫虞斯的桎梏,後者察覺後,便放開了她捏脖頸的手,可那隻抵住門的手,依舊沒有絲毫鬆懈。
門外阮祁方推拉皆試過,疑惑地「哎」了一聲,「小妹?怎麼抵住門?」
焦侃雲急忙回答,「我在整理衣裙,表哥不要推了。」
阮祁方這才放棄喚侍衛撞門的想法,鬆手去一旁捋愛馬的鬃毛,同她閒聊起來,「你這手勁挺大啊,我看你若是習武,也是個奇才。」
焦侃雲哪有心思聽他打趣,兩人跪坐在門前,虞斯湊得很近,仍抑制不住地在她耳邊喘息,她的耳朵紅如滴血,心尖發癢,「你不要喘了…」這人分明可以運功調氣,卻執意不肯,她低聲說道:「你待在這裡,讓我先出去,等會趁牽馬的小廝不注意時離開吧。」
虞斯似嘆了口氣,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了兩下她的手背,焦侃雲眉心一跳,耳畔的熱氣實在不容忽視,她有意別開,便仰起頭問,「侯爺到底還有什麼話要說?」黑幕之中,她仍能感覺到眼前人渾身一滯,她挑眉,似有所悟,用鼻尖往前湊探,挨到了強有力地跳動著的脈搏才知,原是因她仰頭的動作,將嘴唇比鄰於他的側頸,說話時熱氣都在撓著他頸間的癢。
虞斯任由被這樣的姿勢鎖住,她的鼻尖正刮著他的脖子,他忍不住想偏頭去廝磨,微微傾身些許,嘴唇便在他的頸間若即若離,仿若遊走,他顫聲回道:「我想你。」無可救藥地想。
焦侃雲退開,「就說這個?」有意讓他因熱氣遠離而產生一瞬失落,又笑著湊上去,續接上那股熱氣,「知道了,讓開吧。」
這張弛有度的推拉,已教虞斯的心飄然不知在何處,欲望被他反覆強摁、用力克制,壓抑到極致,亟待尋到一個發泄口。好想抱一下她,滿懷。他皺緊眉頭,垂首落敗,側身讓開。她再不走,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高大的身軀退讓,府邸懸掛的燈籠透了更多昏光進來,焦侃雲摸索著探到門,側首看清虞斯的臉,原來他的眼神早就如狼似虎,緊緊攫著她剝奪,如同冰崖間撲食那一瞬散發出危險氣息的雪狼。見她突然回頭,他的喉結緩緩滑動了下,仿佛在問她:可以…嗎?
焦侃雲搖頭,他抿唇無奈,她勾了勾手指,他運氣附耳,她笑了一下,落下一句話,而後迅速退身離開車廂。仿佛是幻聽一般,虞斯一邊彷徨懵懂,一邊卻又心神俱震,回味咀嚼,沉浸其中。
極輕、極柔的一句話,在他的腦海中不斷迴蕩,悠揚的尾音勾抓起了他的唇角,他握拳抵住唇,一時氣息不穩,半晌不能再運轉。她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