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吏部當值忙不忙?」
「不算。」
「我也在吏部當過值。」
「誰不知道。門吏看你的眼神都快起火星了,給人添了不少麻煩吧。」
「香囊是我繡的。」
「看得出來。」
等了許久,背後的人都沒有再說話。
直到一聲冷笑傳至耳畔,語氣有幾分不知在掩飾什麼情緒的譏誚,「呵,因為字畫都很丑嗎?」
焦侃雲氣惱,他今日的態度分明疏離得很,甚至不想看見她的臉,卻又不肯放開她的肩膀,這人的心思素來教人難以思猜,說話更像是在繞彎子,她只好單刀直入:「二殿下,你究竟要……」
「我想你了。」
她身形一僵。
好像一旦脫口,就沒那麼難以表達,樓庭柘的氣息微浮,突然低下頭,在她耳畔委屈地哽咽道:
「我想得都快發瘋了。」
第67章 降服?收服?
焦侃雲的耳朵很敏感,熱氣和掀起心潮巨浪的可怖話語一道卷襲過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拼命躲,抬手反推,想要逃。
掙扎中,樓庭柘強硬地捏住了她的手,他的掌心抵滿她的手背,生生抓出了麻痹她一切知覺的滯斷感,些許軟肉溢出指縫,他挪動大掌將其全數包裹,一絲不漏,不許漏,「我就說一句想你你都要躲?你就這麼討厭我!?討厭到我碰不得你一下?」
肩膀上那隻壓制她的手掌卻逐漸鬆開,輕輕觸碰了下她耳邊那一縷飄揚的發,顫抖著遠離,她的右耳梢被滾燙的珠子打了一下,依稀分辨出那是眼淚,就聽見背後的人極低極輕的一聲抽泣,「也給我一點機會吧…給樓庭柘,不是給二殿下,我不爭位了還不行嗎?」她頓時驚悚。
左邊,是他一貫囂張驕縱,厚顏無恥。右邊,卻又卑微怯弱,小心翼翼。這種矛盾感拉扯著她,令她惶恐,甚至是汗毛倒豎,她蹙眉牴觸,用右手迅速拍開他,側身回首,一邊用力拽左手,一邊舉起右手作勢要扇他,抬眸看見他的臉後卻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