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侃雲裝作捋耳發,十分自然地別開他的手,這麼多人在,搞什么小動作,她清了清嗓子,提點他,「侯爺,有什麼要緊話,直說吧。」
虞斯失落地抿緊唇線,抬眸時又狹起眸子,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下。
焦侃雲分明從他眸底看出幾個字:你等著我單獨找你。
她抿了口茶掩飾笑意,頗有戲耍之趣。
畫彩狐疑地琢磨二人之間的氣氛,她聽焦侃雲說的話本多了,自然也有幾分窺察人心的本事,抿了片刻就恍然大悟,猛然盯緊了焦侃雲,後者餘光瞥見,耳梢微微一紅,只作不知。
要命,見鬼了,她家小姐好像學會害羞了。
焦侃雲說道:「二殿下說,北闔那邊有絕密消息傳入宮中,我們要找他問清楚這條消息內容。」
「就在剛才,我來的路上,也得到了兩條關於北闔的消息,不知會否有些聯繫。」虞斯便先按下了情緒,回憶起消息內情,最終肅了肅容,嘆道:「之前我說,幫你打探你派去狼漠鎮的探子下落,他沒有死。」他選擇了先說半個喜訊。
那人還能活著,實在出乎焦侃雲的意料,她立即追問道:「你在哪裡找到他的?他為何這麼久都沒有給我回信?」
虞斯提醒她,「在絕殺道,我派人去探尋思晏師父的下落,沒想到會在那裡遇見他。他的情況不容樂觀,你最好先做一個心理準備。」
焦侃雲偏頭不解,剛想發問,外邊傳來堂倌提點時辰的聲音,她便讓虞斯先緩一緩,講完書到樓庭柘那邊,再詳細聊。
她抱起包袱,如尋常一般準備換裝,風來自覺地出去,他與講房外的守衛相熟,一直便是如此,可焦侃雲腳步一頓……那虞斯呢?他若出去,不就教人曉得他來此處與她密談的行蹤了嗎?
思考須臾,焦侃雲直接將男裝套在身上:「不必出去了,我隨意套上就好。」
虞斯看了她一眼,頃刻明白過來,面紅耳赤地低頭倒茶。
焦侃雲亦紅了下耳梢,坐去鏡前,讓畫彩為她解開雲髻重束高尾,青絲剛鋪散下來,正要合抱梳起,身後忽然傳來虞斯滯澀的聲音,「我…也會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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