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事。」見她要走,樓庭柘終於繞回正題,「你明日休沐,是不是要去金玉堂?既然我與你是同盟,有必要隨時向你匯報進程吧?而且,我得到了一個絕密消息,從北闔傳來的,事關你我成敗。我明天去找你。」
焦侃雲將他的話和神色抿過一遍,確認他不是在找消遣,思考後認真叮囑他:「我約了虞斯一起談事。你若來,不要鬧。我想你已經猜出聖上掌控我的全貌了,金玉堂並不安全,我憑著和金老闆的關係才沒有被深入窺探,你行事要低調一些。」
樓庭柘沉眸,「你怎麼跟虞斯約上的?你爹會像讓你見我一樣直接讓你見他?」他見微知著,直覺異常靈敏,見焦侃雲的神情怔羞了一剎,他喉結一滑,「算了,你別回答。」
恰好焦侃雲也不想解釋,心底鬆了口氣,此時下值的報聲響起,陸續有人出來,已有些官吏瞧見兩人站在屋檐下,紛紛要上前來和樓庭柘施禮,焦侃雲走之前叮囑他,「以後不要來吏部找我,太張揚了。」
樓庭柘卻拉住她的袖子,顫聲問:「那我想你了怎麼辦?」
眼見走來的人越來越多,焦侃雲別開他抓袖子的手,匆忙間,以冷漠的語氣撂下一句——
「不要想我。」
休沐日的金玉堂比往常人更多,焦昌鶴遵循約定,暫且將風來遣還給焦侃雲,但專程負責看守她的侍衛只多不少。
她借聽書之名前來,還帶了畫彩,率先來到定好的雅廂,與侍衛們確認房中無人後,便將他們都留在門口等候。
她與風來、畫彩駕輕就熟地從廂房的密道來到講房,虞斯已在房中喝著茶等她了,之前抓她的時候就派阿離查探過密道出口,他學來了蠍子的手段,直接從密道上來的,只不過刻意在屏風後隱蔽過身形,足夠掩人耳目,就連金老闆都不會曉得。
見焦侃雲的身後還跟著兩人,虞斯略蹙眉,佯裝不悅,「你不是說,只有你我,兩相幽會?」
焦侃雲看了風來一眼,有意調侃,「如今風來跟著父親,已不是我的貼身侍衛,侯爺說話可要謹慎一些。」
風來一警,「吾絕對不會背叛小姐的,老爺若是問吾,吾保准不會說見過侯爺。」
虞斯狹眸一笑:「你就是要供出我才好。」他看向焦侃雲,「冰酥山味道如何?」
焦侃雲可不想當著畫彩和風來的面,同虞斯說些曖昧拉扯的話撩逗他玩,今次不似那夜馬車中伸手不見五指,可以任性放肆,且她是為正事來的,便錯開話題:「侯爺,等我講完書,你與我去另一間廂房,找二殿下談事。」
虞斯臉上的笑意略滯收,「你也像約我那樣約的他?」馬車裡?黑暗中?喘息下?
「你覺得呢?」焦侃雲眸中泛出淺淡笑意。
虞斯上前一步湊近她,思及她的侍從在,幾度欲言又止。既沒有資格身份詢問,又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邊,更不能獨處,一切都很不方便。他垂下眸子,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尖點了下她的手背,又抬眸盯著她,試探她的心意,祈求她似那夜在馬車中一樣對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