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期間,虞斯從她的口中了解昨夜之事,便將之前藏匿起的陳徽默手中那一枚「淵淵友」交予了她,合上了消息的楔口。
酉時一刻,天邊織起昏線,焦侃雲在虞斯的輕功幫襯下,一路避開了陳府的守衛,來到陳徽默所在書房。
一襲灰袍的儒雅學士正在燈下執筆而書,他雖已年至半百,可一絲不苟地梳藏了大半的花白之發,仍見松風鶴貌,此刻燈火忽然無風自跳,他迅速抬眼,盯住了面前兩位正關窗閉門的不速之客,「忠勇侯你…?」
枯澀委頓的嗓音,令焦侃雲微微一頓,她雖與陳徽默接觸不深,但印象中,他的聲音朗如洪鐘,皇后性命垂危之事已傳至朝堂,他也正為此黯然神傷嗎?
虞斯已頷首與他示意過一番,「陳大人,今日帶小焦大人一起冒昧潛行至此,是為密談而來,如你我上次密談一樣需要掩人耳目,還望見諒。」上次談說的,是擾亂祭天之事,陳徽默心中納罕,今日之事也與那日一般重要嗎?
焦侃雲迅速向陳徽默施禮,「大人,時間有限,請勿怪下官將諸數繁文縟節省去,亦請恕不敬之罪。今日下官前來,是宮中的意思,承人之情為人辦事,無意與大人周旋,可茲事體大,當問清辯明,方能託付。」
隨著她開始敘述,陳徽默已抬手請兩人落座,並倒了茶水放置桌上,聽到「宮中」兩字,提壺的手略滯了一瞬,復又如常。
陳徽默在兩人對面落座,泛著精光的瞳眸緊緊鎖住了焦侃雲,他深知這位女官與皇后的關係,宮中傳來皇后時日無多的消息,他對面前二位的來意有了幾分猜測,卻不敢流露出多餘的迫切與哀思,只是誠懇地道:「小焦大人盡可直言。」
焦侃雲拿出淵淵友,開門見山地問道:「這塊玉佩,我也有,是阿玉向皇后求來。『淵淵其淵,浩浩其天』,正適合贈予淵博之友,皇后以古玉打造,聞名遐邇,僅有兩塊。曾經她說,她送了一塊給閨中好友,隨口一提,也無人會查證。
「侯爺在追查太子案時,與您密切接觸,發現了大人身上這枚淵淵友,猜到您與皇后相交匪淺,有我和阿玉那般對照,加上皇后入宮前與您並無交集,沒有青梅竹馬的前言,您時常入宮,確實會見到皇后,大庭廣眾之下心會神交,實乃君子相交,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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