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離開陳府,焦侃雲問虞斯剛才想說什麼。
虞斯凝視著她,「我只是在想,還好我登門得早……否則,我們豈非另一對他們?」他的喉結滑動了下,最後幾個字已苦澀不堪,他難以想象那種只能和焦侃雲在宮宴上遙遙相望的情景。
焦侃雲恍然,垂眸淡笑著,輕聲道:「不會一樣的。侯爺是我的大苦主,侯爺不登門賠禮……我便會登門賠禮。」
虞斯瞭然地淺笑,「你是在說登門賠禮嗎?」他將焦侃雲攬入懷裡,勾起尾指,「我若記得不錯,你欠我的是四件事,我還可以問你提一個要求。」
「侯爺都把我按在榻上又親又咬又戳多少回了,還記著這事兒?有些斤斤計較了吧?」焦侃雲低聲說完,紅著臉道:「你說吧。」
「我就是個錙銖必較的人。」虞斯臉熱一霎,又斂起戲謔的神色,肅然道:「使者宴上,無論發生什麼,你只須顧好自己的命,千萬不要想著幫我,或是幫其他人。我不是陳徽默,我不需要你自己擔守重責。」
焦侃雲微蹙眉心,猶豫著點頭,便見虞斯繼續臉紅道:「還有,你和樓庭柘分開點坐……他總愛薰香,我不想讓你的身上沾惹他的味道。」
「我是小官,垂首待命殿外,亦或是殿側,哪裡能落座了?」焦侃雲促狹道:「侯爺想多了吧?不愧是穿慣了盔甲的人,防禦真是高。」
虞斯卻一幅看破一切的神色,不悅地道:「他必然藉口你是他的隨行輔官,讓你與他同座。屆時什麼場合,他豈容你拉拉扯扯推諉拒絕?總之,不要接他遞來的茶、敬來的酒、端來的菜和餵到嘴邊的糕,我要吃醋。」
焦侃雲笑著答應了他,待分開時,才告訴他,「侯爺,其實你身上……更香一些。」說完落下一枚頰吻,轉身回府。
虞斯撫著滾燙的臉頰,望著她的背影掀唇一笑,「本侯當然知道。」不然怎麼勾引她的。
第84章 不知可敢。
中秋一過,月漸橢殘,焦侃雲時常望著殘月忐忑,中秋宴後,宮中再未傳出過皇后的消息,這究竟意味著皇后仍在苦苦支撐,還是已寂亡於冷宮,無人在意?
她盼望宮中能傳出皇貴妃再度以「折磨」的名義召喚她的消息,她能再次探望皇后,並問清自己究竟扮演了怎樣一個角色。
可十數日過去,她原本的一切計劃都按部就班地進行著,陳徽默小心翼翼地聯繫著可信朝臣謀事,並未昏聵地妄言其他,皇貴妃也在宮中八風不動,哪怕知道樓庭柘去興慶府,也沒有阻攔。沒有人出招,沒有人擾亂焦侃雲,順利得詭異。更沒有人傳她入宮,仿佛送信,就真的只是柔嘉隨手弄權幫皇后這對怨偶的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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