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說沒問題,那自然是細節之處也沒有錯漏,焦侃雲只好說:「興許是我們想多了?只希望不要影響我們原本的計劃。」
虞斯捧著她的臉,「我已經寫過信給母親了,待祭祀事成之後,你我行六禮,明年開春……」他一笑,略頓了頓,又自言自語地怨嘆:「怎麼還要明年開春?」
焦侃雲與他耳語,彈起弦外音:「朝琅,我等著你…」腰肢被大掌扣擰,微微一疼,她抬眼故作淡定地看著他笑道:「怎麼了?不是你讓我等著嗎?」
「沒事,喜歡聽一些嘴硬的挑釁。」虞斯勾唇,揚起眉梢問她道:「綽綽的體力如何?」
焦侃雲亦挑眉,「我覺得還不錯…不如等你親自領教,或是先鍛鍊鍛鍊我?」
本想羞臊她玩的虞斯反倒先臉紅氣喘,他羞赧地道,「這般狂妄?你可知我行軍時,幾天幾夜不睡也是有的?」稍一頓,他在她耳畔輕聲呢喃,「…我倒立都能倒上一個時辰。」
焦侃雲裝作聽不懂,促狹道:「所以呢?侯爺要倒立個幾天幾夜給我看?」
虞斯被她昧得失笑,咬牙明志:「所以,到時候,我也要綽綽像方才那般……一直說情話,一直說喜歡!」
第92章 急變。
天生萬物,稱萬物之祖。
辛帝齋戒數日,忌葷腥酒色,誦古史禮冊,各相關官員在家自監應隨,清心淨身,方能奉獻對天祖最誠摯的敬意。
祭祀當日,無雨微晴,天氣適宜已是極好的兆頭,清晨,辛帝與代行皇后之職的柔嘉皇貴妃一起攜文武百官趕赴圜丘,浩浩蕩蕩的一行儀仗隊自宮城行至郊外,莊嚴肅穆,百姓無不跪拜相迎。
乃至天壇,禁衛軍先行,幾步一駐,重重圍守,獻官執事等禮官們再隨天子入丘各就其位,文武百官站在階下,圍繞天壇心丘,按照品階功勳,依次排列成方陣,垂首以待。
焦侃雲以皇子輔官的身份排在較末,稍抬眼,即可將官員們的動向盡覽,她已不是第一次著意看向側前方的陳徽默了,啟程之前,她打量過數次,還打了招呼。
他的神情稍顯憔悴,但也牽動泛白的唇,笑著與她寒暄了幾句,並無異常,此刻在天壇站定,她又悄悄看了一眼,他恭順低首,依舊沒有任何發勢。
她垂眸沉吟著,一邊注意祭禮,一邊用餘光注意身後外圍的觀禮者。祭祀只對參禮者有嚴苛要求,對外圍的觀禮者倒沒什麼忌諱,故而有不少百姓安靜地站在圈外參觀。
此刻鼓樂齊鳴,振聾發聵的隆隆聲撞擊天幕,祭禮始發,準備迎神。辛帝身著龍袍,與皇貴妃一道,秉持著端方的儀態步入祭壇中心,神色威嚴,步伐沉穩而謹慎,直至站定,都挑不出一絲紕漏。
直到他略掃過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