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這麼做,也是希望你能過上你真正想要的日子,他本想讓你在吏部看看貪來污往的瑣事,逼你退出朝廷,但真見你要嫁人了,又覺得,還是你的心愿比較重要。只是聽說不太好考,你有信心就好。」阮慈捧著她的臉,低聲道:「綽綽,開心最要緊。」
焦侃雲抱住她,「阿娘……您放心,我不會辜負您和阿爹的。」
阮慈打趣道:「侯爺的聘禮不辜負我們就成了,指望著納徵之日在權貴里風光一把,後半輩子用那些養老呢。」說完又抱著她揉了揉,到底想著給她留著當後備。
焦侃雲卻正經道,「母親何必戲謔,自然是你們留著,不要再為女兒考慮了。」她想了想,頗為心虛地如實道來,「其實早在七夕時,侯爺就把他的所有家當寫成禮單、找人公驗過後蓋上公印給我了……我並不缺後備之物。」
阮慈溫和的笑容立刻斂起,「什麼?你好大的膽子!……所以你們那時當真私定終身了?」
焦侃雲搖頭,「侯爺是自願贈予,公驗也只是驗他贈予,不是驗聘婦,他說贈予所有,就是忍不住想送我東西,若說求什麼,只希望我以後擇夫婿時,先考慮考慮他,我看他哭得可憐,才說代為保管。」
阮慈欲言又止,最後只好無奈地笑出聲來,都到了納徵這步田地了,這所謂的「考慮考慮他」,算是把他考慮透了。什麼「看他哭得可憐」,這兩人分明那時就已是彼此情動,心定終身。
六禮之中,以納徵和迎親為重。到了納徵,那便是塵埃落定,嘉盟已誓。有了前些時日的鋪排,忠勇侯府下聘之日,樊京城的老百姓還當真翹首以盼,很想看看司家的實力。
「來了來了!」有人吆喝。
「嚯——!」一陣陣喝聲如浪排來,此起彼伏,若要尋究聲源,放眼望去,如那聘箱一般壓根找不到頭,樊京城深陷熱火朝天,百姓們再度迎來了司家和侯府的「見者有份」,但凡借道和叫彩者,自可領喜。
那聘禮送到焦府門前,比那日的賠禮還要壯觀,圍觀者無處下腳,槓箱更是無處安置,從正門擔進去,焦府這尚書五進院都鋪不開,依舊只能在院中重重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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