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火洗菜的活計都被搶了,沈秋見狀擼起袖子備起菜來。
「嫂夫郎,菘菜是要片片兒嗎?」
「對,蘿蔔切絲,待會兒燒個小炒蘿蔔絲。」
「好。」
兩個小姑娘見他動作麻利地將菘菜片出來,又噠噠噠將蘿蔔切成一根根粗細相當的蘿蔔絲,眼睛都瞪圓了。
「沈秋哥哥好厲害。」陳柔雪大睜著眸子,驚嘆道。
第一次被嫂夫郎之外的人夸,沈秋一時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耳尖,謙虛道:「沒有,嫂夫郎的刀工才厲害呢,我連嫂夫郎兩成功夫都沒學到。」
陳柔雪聽後,又拿一雙大眼睛去瞧姚沐兒。
「嫂夫郎好厲害!」
「我刀工也不成,又不是酒樓里出來的廚子,刀工也就馬馬虎虎,只是會做幾樣新鮮吃食罷了,論做其他菜,興許還沒小酒樓里廚子做得好吃。」姚沐兒笑著說。
沈秋道:「才不是,我去過望月酒樓,嫂夫郎的手藝可比他們那的廚子好多了。」
陳柔雪點頭,「上次那個青團好好吃,我都沒見過,嫂夫郎真厲害,能做出那麼多新吃食。」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姚沐兒誇得天上有地下無,性子沉穩的陳柔霜,在一旁燒著火,聚精會神瞧姚沐兒炒菜。
「嫂夫郎,這個大醬聞起來好香,跟我娘熬的大醬味道不一樣。」
姚沐兒聞言,一臉錯愕。
「你只聞了聞,便能知道與尋常大醬不同?」
「嗯,我從小就對氣味比較敏感。」
「那你適合做制香師。」
陳柔霜不解,「啥是制香師?」
姚沐兒道:「跟薰香有關,其他的我也不太了解。」
小時候聽娘提過一嘴,娘當時待的寧府就有一位制香師,聽說在江陽府小有名氣,只可惜後來犯下大錯,被官府發賣了。
「嫂夫郎知道得好多啊。」姐妹倆一臉崇拜。
這話聽著十分耳熟,他好像對夫君說過,還不止一次。
姚沐兒面上一熱,揉揉鼻尖,喊幾個小的將飯菜端上桌。
「青兒,把酒拿來陪你姑父喝上一杯。」沈氏今兒高興,喊兒子去拿酒。
沈文茹也要了一杯,姚沐兒昨晚剛經歷過醉酒的可怕,這會兒腰還酸痛著呢,他沒敢再喝,跟弟弟與兩個小表妹,盛了碗蘿蔔湯喝著。
半個時辰後,一桌人酒足飯飽,見時辰不早,沈文茹一家四口起身告辭,踏著月色回了北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