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
徐旺道:「沈老弟可是有啥事要說?」
「工人起濕瘡一事,徐大哥跟幾位官差大人可有法子解決?」
徐旺不以為意,「濕瘡而已,沈老弟不必太擔心。」
沈季青道:「姚老二身上的濕瘡已經糜爛病變,六子跟老孟身上的濕瘡也有惡化的跡象,除了他們估計還有不少隱瞞病情的百姓,若是不及時干預,到時病情爆發恐怕會誤了交工時辰。」
幾人都是家境好的,沒經歷過啥,聞言撇嘴道:「濕瘡也不是啥大病,咋可能那麼嚴重。」
「就是,沈老闆多心了。」
沈季青說道:「我在軍營親眼瞧見過,得了濕瘡的士兵症狀惡化,最後不得不截肢保命。」
「這……」
幾個衙役頓時有些沒底,將目光投向徐旺,想讓他拿個主意。
徐旺知曉沈季青在軍營待過八載,還上過戰場殺過敵,原本還有些不在意,聽他這麼說也認真起來。
「沈老弟繼續說。」
「濕瘡病變初期表現便是腹瀉發熱,我方才仔細觀察過,除了八隊,九隊十隊也有不少漢子有了腹瀉症狀,如果沒猜錯這些腹瀉的人同時也伴隨著發熱,只是症狀輕微外加天氣炎熱,大家發現了也沒放在心上。」
徐旺聽後眉頭緊緊皺起,「大恆騎馬去各個小隊問一嘴,看有多少腹瀉的百姓。」
「哎!」
名喚大恆的衙役衣裳都忘了穿,打著赤膊跳上馬背,雙腿猛地一夾馬肚子,眨眼便跑沒了影。
「沈老弟稍等片刻,大恆是哥幾個中速度最快的,要不了多久就能回來。」
果然,沈季青等了不到一刻鐘,那年紀不大的小衙役,便騎著馬回來了。
大恆跳下馬,喘著粗氣道:「徐哥,沈老闆說得沒錯,其他隊也有不少腹瀉的百姓,人數足足有上百人,濕瘡糜爛膿化的大概十餘人。」
「竟有這麼多!」徐旺表情凝重。
發生這種事算他們失職,若不想辦法即時補救,被姜縣令知曉大傢伙都得跟著吃板子。這件事不易鬧大,得在姜縣令得到消息前解決好!
他看向沈季青,沉聲道:「實話跟沈老弟說吧,這事算哥幾個失職,若是讓姜縣令知曉,挨頓板子是小,嚴重了怕是連差事都保不住。沈老弟若是有啥補救法子還請不要隱瞞,只要能把事情解決了,算哥幾個欠你一個大人情,往後你跟弟夫郎要是有啥事尋我們幫忙,兄弟幾個義不容辭。」
大恆點頭道:「徐哥說得對,沈大哥在軍營待過那麼久,又見過濕瘡病變的,定也知曉補救的法子吧?」
沈季青:「法子是有,但治療濕瘡的藥不便宜,大家是不會買的。」
「我出!」徐旺掏出錢袋子,「我這有五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