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祁湛沒臉沒皮一樣,該吃吃該喝喝,把別墅當自己家。
沈青又想起方才看見的,仿若什麼事情發生過之後的畫面,若有所思:「你說他們真的……他們才認識幾天啊,就能……?」
宋開霽臉也熱了:「這誰知道?反正他們睡在一個屋裡確實是好幾天了,我也不知道祁湛是怎麼進去的……」房間都有鎖,如果不是唐聞傑把祁湛帶進房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治癒系異能者還能強行突破金系異能者的防線不成?可要說是唐聞傑自己帶進去的吧,他當著自己和沈青的面兒,又露出那種不情願的姿態。
嘖嘖嘖。
「不過我們這個時代,和你那邊確實不一樣。」宋開霽想了想,又和沈青解釋:「我們這邊,只要兩情相悅,不成親也是可以……睡在一起的。過了一段時間覺得不合適,再分開也可以。尤其現在是末世了,朝不保夕的,就算聞傑真的和祁湛……也很正常。」
沈青一邊感到新奇,一邊眼眸中又露出迷茫的神色。他倒不是接受不了為什麼這個世界會這樣,他自來到末世以來,見過超出他認知的事情已經太多了。
他只是迷茫,為什麼他的世界和這邊不同?
如果自己的世界是末世的「古代」,在這個過程中又是發生了什麼,才會使得人的觀念發生那樣大的變化?現在自己的世界如此苛求貞潔、名聲又是為什麼?
沈青發現自己現在很喜歡思考,思考世界的運行規則,然後在這些規則中去發現有利於自己的部分。
比如之前他把三間門面託付給金牙人租了出去,卻留下了一間打算自己做生意。金牙人聽聞之後很是驚訝:「公子要親自沾手商賈事?這……這我建議還是不要。如今官家查商稅越發嚴了,就算讓自家下人去經營,可發現了也容易被罰至商籍,影響三代科考,著實划不來。」
金牙人這話是實打實的為沈青著想。很多人出身微末,尋出路時想不到那麼多,或者沒有別的路可選,才入了商籍。等發跡後生下極為聰明的子孫,那是後悔也來不及了。這位公子看起來身價頗厚,又不是那等無路可走的,何必趟這趟渾水。
沈青卻已經想明白了:「不是落在我名下,還是照樣放在我姑母名下,就是入了商籍也無妨。」
他和苗氏,一個女人一個哥兒,就這個時代的規則來說,他們的戶籍其實並不重要。因為這個時代孩子的出身從父,孩子的母親無論是商籍,賤籍,奴籍還是娼妓,只要孩子的父親是良民,一樣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