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嚷嚷了,滾開!你是想造反不成?!」
那婦人倒在城牆邊上,哀聲哭泣不止。
她的兒子則被推進幾張木板子臨時搭建起來的簡陋棚屋裡面。
透過木板之間的縫隙,姬縈看見幾個官兵看守著一群年紀各異的男人——說是男人,有的只有姬縈腰那麼高,有的髮髻都斑白了,這些強征的男人被像牲畜那樣圍在棚屋中,個個都是如喪考妣的表情。
男孩恐懼的哭聲,源源不斷從棚屋中傳出。
看守的官差抽出鞭子恐嚇,鞭子在空氣中抽得噼啪作響,與母子二人的哭聲混合。
「後面的人呢?上來!還想不想進城了?!」
檢查路引的官兵一聲呵斥,隊伍繼續往前。
排隊的百姓雖然都對官兵的暴行義憤填膺,但沒有人敢站出來公ῳ*Ɩ然反對他們的淫威。
「不是說滿十二歲才征嗎?」姬縈小聲問前面的老者。
「官文上是這樣說的——可這些官兵,只想完成徵兵任務,他們說你滿了十二你就滿了十二,你上哪兒說理去?」老者忍著怒意道,「若不是更大的官老爺默許,他們敢這樣做嗎?」
姬縈沉默不語。
離開白鹿觀這些天,她也在思考要如何達成自己的目標。
想要在亂世出人頭地,得有人,有地,有兵,有財。缺一不可。而姬縈如今,兩手空空,在建立起能保護自己的強大勢力之前,傳國玉璽的存在一旦外泄,只會是一道催命符。
白手起家,也要有個先後順序。
姬縈以為,亂世當中,以人才最為可貴。
求賢若渴,求賢若渴,想要獲得賢才的投靠,光是嚷嚷口渴是不行的。
賢才喜歡賢主,她要怎麼做,才能讓人知道自己是個賢主?
自然是惟賢惟德,哪怕她不是,也要裝得惟賢惟德。如此才可吸引有才之人前來投靠。
單打獨鬥是不行的,姬縈在宮裡丟雞骨的時候就明白了這個道理。要想砸破張貴妃的窗戶,除了需要她扔出雞骨,還需要御膳房的宮女阿荻幫她裡應外合偷燒雞,還要太監小罐子幫她引開值守的人,她才能爬上宮殿屋頂,最好,還有宮女清秋幫她望風,如此才算得上萬無一失……
就連扔雞骨都需要這麼多人,何況是在亂世中做一番大事業?
時勢造英雄。
英雄也可造時勢。
眼下,豈不就是一個揚名的好機會?
終於,排在前方的老者也過了城門的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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