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放下茶盞想說話,霞珠又把桌上的茶點給連盤一起端了來。
姬縈不忍拂她好意,拿起一塊菊花酥塞進嘴裡。
「只是想到借了徐家的勢,不爽而已。」姬縈狠狠嚼著口中酥軟的糕點,像是在嚼某張高高在上的冷臉,「……早晚有一天,我姬縈要組建起自己的姬家軍。」
霞珠忍不住笑了,拿出手帕小心擦掉姬縈嘴邊的糕點渣滓。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原來小縈是在氣這個呀。」
霞珠把手帕上的糕點渣滓小心兜著,轉移到窗外才抖開。她一邊抖,一邊歪頭對姬縈說:「小縈還記得白鹿觀時,對我說過什麼嗎?」
「我對你說過的?那可太多了……」
「你說『人生苦短』——」霞珠提醒。
姬縈猛然想起那一幕。
「人生苦短,哪怕窮其一生,也只能將一二種技能學至巔峰,但若能讓千萬人效力,便間接擁有千萬種技能!」
那是十一歲的她,在白鹿觀後山的草甸上發出的豪言壯志。
時隔九年,再次擊中了她。
「依我看,有勢並沒有什麼了不起,自我下山,見過太多有勢的人。」霞珠說,「無勢卻能讓人心甘情願借勢的,我只見過小縈一人而已。」
「霞珠,你說得對!」姬縈豁然開朗,胸中苦悶一掃而光,「借勢是我的本事,旁人想借也借不到,我在這裡磨磨唧唧,實在不像是我!」
姬縈像是想起什麼,忽然起身跳下馬車。
「小縈,你去哪兒?」霞珠從簾後探出頭來。
「我去一趟徐夙隱那裡!」
姬縈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
……
徐夙隱和老僕水叔同乘一車,姬縈來到徐夙隱乘坐的車前時,水叔正在一旁清洗茶具。
他看了眼姬縈便不作理睬。
除了徐夙隱,這古古怪怪卻又箭術高超的老人對徐夙隱以外的人都沒個好臉。
姬縈也不在意,高高興興地叫聲「水叔」,趴到了徐夙隱的車窗上。
「徐大公子!」
她笑嘻嘻地望著正坐在靠窗一邊看書的徐夙隱。
說來也奇怪,明明是尤一問一起提供的馬車,但徐夙隱沒有糕點也沒有熱茶的車內,和他的人一樣,也給姬縈一種冷冷清清的感覺。
徐夙隱看見乍然冒出的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姬姑娘。」
「你在看什麼書?」她往他手裡那一卷書上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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