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他說了不算啊。
「胡鬧。」徐皇后開口了,她瞪著家中最小的哥哥,努力擺出皇后的威嚴,「你就在這裡,哪裡都不許去!」
「阿妹!」
徐家兄妹間的爭執暫且不提,有人悄悄湊到了徐夙隱身旁。
「大公子,這戰況看上去不妙啊,你覺得這道士還有希望嗎?」那人忍不住發問。
論姬縈的實力,當然是帶她來天京的徐夙隱最為了解,問他,也最是妥當。
「她會贏的。」徐夙隱神色平靜,似乎毫不擔心。
「從何看出?」問者一臉疑惑。
徐夙隱沒有回答他的疑問,好像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亦或是複雜到他無法用言語解釋的問題。
他的篤定,一定程度上穩定了戰車上觀戰的眾人。
徐夙隱沉靜地坐在位置上,連姿勢都始終未曾改變,他的外表就如山川河流那般寧靜,但沒有人知道,他在長袖下緊握的金母元君石墜,已經深深陷入他的掌心。
錘頭打飛了姬縈手中的劍,劍身旋轉著飛了出去,插在不遠處的黃沙地中。
「認不認輸?」貞芪柯不斷逼近。
姬縈用舌尖斂去口腔內部的血腥氣,化為一聲「呸」,響亮地落在沙地上。
「從不認輸。」她喘息著,臉上帶著微笑。
姬縈重新站穩後,廢掉的右手像鞦韆一樣盪在腿邊,唯一可用的左手滿是鮮血,那抹微笑,在她血跡斑駁的臉上有一種令人膽寒的邪氣。
「敬酒不吃吃罰酒——」
貞芪柯動了真怒,再次揮動長錘攻擊姬縈,這一回,招招瞄準要害之處。
姬縈手無寸鐵,力氣也消耗得所剩無幾,為了躲閃如影隨形的長錘,在沙地上不斷翻滾。從她左手淅淅瀝瀝流下的鮮血,像是一路盛放的凌霄花。
「讓弓箭手準備。」人群中,徐籍對自己的心腹下命令,「等女冠一死,對方必會鬆懈,屆時放箭射殺貞芪柯,務必要一擊致命。」
副將一愣,猶豫道:「可是……我們不是有約定,單挑中不放暗箭嗎?」
徐籍身旁聚攏著許多徐營中堅力量,其中便有人高馬壯,威風十足的張緒真。
「你是靠約定來打仗的?」張緒真呵斥道,「這是為大局著想!只要貞芪柯一死,三蠻群狼無首,從內就能瓦解!」
「是……是……」副將不敢反駁,領命去安排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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