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陛下愛重,今後定有大前途等著您,奴婢就在這裡先祝賀小道長了。」小太監笑得眼睛縫都瞧不見,行了一禮,趕著去下一家了。
姬縈看著他的背影離開不見後,轉身回了帳篷。
小小的帳篷里,秦疾和岳涯共坐在草蓆的一頭一尾,他們都聽見了姬縈和小太監在帳篷外的談話。
「你一戰成名,就連陛下也想要招攬你。」岳涯說,「若你沒有此意,明日赴宴,需小心謹慎,不留把柄。」
岳涯說的很含蓄,因為他也摸不准姬縈是不是那麼忠君愛國。
若說是,她似乎並不關心延熹帝的處境。若說不是,這一路上她的種種表現,都說明她心系夏室。
就連岳涯有時候也看不清她的真意。
「橋到船頭自然直,走著看吧。」姬縈笑道。
傍晚,聯軍鳴鼓收兵,扔下破敗不堪的宮牆回到營地。
姬縈洗掉盔甲上的血跡,穿戴整齊後如約赴宴,在徐營最高大寬敞的那間皇帳里,見到了她僅剩的血緣至親。
第52章
徐營中央的皇帳,金光四射,人聲鼎沸。
戰爭就是劫掠和被劫掠。
行賞也就是分配贓物。
偌大的皇帳中,有整整兩間內屋都用作了擺放金銀珠寶。延熹帝按照徐籍提供的功勞簿,將其分賞到相應的人手中。
輪到姬縈時,延熹帝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冠。
按夏朝的道教規矩,她沒有行跪禮,施施然地站在帳中朝他一拱手。比起她英姿颯爽,不失俊美的容貌,更令延熹帝留意的是她身上某種耀目的風度。哪怕九大節度使和一國皇帝都在這間帳篷里看著她,她的神情依然是悠然自在的。
反觀其他受賞者,要麼激動不已,要麼畏畏縮縮。雖為七尺男兒,卻連一個女冠的風度都望塵莫及。
不懼權貴,不卑不亢。延熹帝越看她越覺喜悅。
待論功行賞結束後,他在徐籍開口之前先說道:「明縈道長,你留下來,與朕詳細說說那日對敵朱邪二雄的過程。」
延熹帝話音未落,皇帳內的眾人就神色各異地看向了姬縈。
被皇帝單獨留下來談話,若是尋常時候,毫無疑問是種殊榮。
可這是尋常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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