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立功想瘋了吧!」一人不客氣地嘲笑道。
還有五六人在附近轉悠,尋找著趙駿聲的身影。
劍江節度使頭號軍師的腦袋,用腳指頭來想也知道價格不菲。
其中一人走到了一個雜草叢生的山坡前,他探頭往下仔細地搜尋,半晌後,才不情不願地轉身走了回去:「說你聽錯了還不相信,這除了雜草連個鳥兒都沒有!」
「你看清楚了?!」
「老子四隻眼睛都看清楚了!」
罵聲漸漸遠去了。
山坡下是五六寸高的雜草,而雜草上方,乍看是山坡的地方竟是一個小崖,崖下有可供兩人蹲坐的空間,秦疾和趙駿聲此刻就蜷縮在那里,聆聽著追兵的腳步聲從頭頂踩過,再遠離。
等了一會,確認四周完全安靜後,秦疾鬆了口氣,率先站了起來,再一次躬身背對趙駿聲。
「上來吧,我們繼續走。」
趙駿聲啞聲道:「我的腿出血太多,不能再走了。」
「某先用布條給先生綁緊些,待走出山頭,再尋大夫。」
秦疾說著,要撕下身上的布條。
「等等,剛剛來的路上,我看見了止血草。」趙駿聲說,「你去採回來,我嚼碎了敷上。否則,不管怎麼走他們都能找到我們的蹤跡。」
「止血草長什麼樣?」
趙駿聲細細地跟他說了,他講的活靈活現,秦疾立即想起好像是路過了這樣的草。
「行,先生等著,某馬上回來。」
趙駿聲點了點頭。
秦疾剛要走,他忽然把他叫住。
秦疾以為他要說什麼重要的話,沒想到他是仔仔細細地把他端詳了幾遍,然後笑著說:「你若是長得符合年齡一些,我一定早就把你認出來了。」
「現在認出來不就行了!」少年人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秦疾用粗糙的手掌擦了擦臉,來掩飾自己的臉紅,「爹說,某長這樣鎮得住宵小,是好事!」
「……放心罷,下一次我一定一眼就認出你來。」
趙駿聲笑著擺了擺手。
秦疾匆匆而去,在來時的路上仔細地尋找止血草。
他記掛著獨自一人留在那里的趙駿聲,不敢走遠,好在距離他們藏身處只有二十幾丈遠的地方,就長有幾棵這樣的止血草。
秦疾連忙將其採下,興沖沖地回到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