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徐天麟繼承自己的一切時,身邊還有個雄才大略的庶兄。
「我知道了,你去吧。」徐籍說。
他忽然想到什麼,叫住正要行禮告退的徐夙隱。
「暮州工作多年沒有進展,我已將姬縈擢升為暮州太守,讓她去輔佐身為暮州牧的徐見敏。你正好要去青雋南邊,我封你為監察使,替我探探暮州虛實,順便查一查徐見敏這些年究竟在做什麼。」徐籍說。
徐夙隱沉默片刻,再次行禮。
「是,父親。」
徐夙隱離開後,晁巢從屏風後轉出,擔憂地看著徐夙隱離開的方向。
「大公子至今仍和宮內有著聯繫。對宰相的霸業來說,大公子是一大阻礙。」
徐籍擺了擺手,端起桌上的茶輕飲兩口,神色陰沉。
晁巢瞭然地消了聲音,躬身退出了書房。
……
在青州過完元旦後,姬縈等人便踏上了前往暮州的旅途。
青雋轄內雖說還算安寧,然而這一路上,姬縈卻見到了無數從戰亂地區拖家帶口、艱難跋涉逃往青雋的平民。他們面容憔悴,眼中滿是疲憊與迷茫,身上的衣物破舊不堪,步伐沉重而又蹣跚。
二皇並立之後,夏國內的分裂割據愈發激烈,局勢錯綜複雜。關於是否要迎回章合帝的議題,在前朝和民間都爭論得沸沸揚揚,不休不止。
在暮州天仙縣城外一間簡陋的茶攤休整的時候,一群粗衣裋褐的平民因姬縈等人的出現沉默了半晌。見他們只是默默喝茶,並未有任何異常舉動,漸漸地,這些平民也就遺忘了他們的存在,再次開啟了方才中斷的話題,而這話題,正是夏皇之爭。
「要我說,還是要設法把章合帝迎回才是。我們夏國的皇帝,在蠻夷手裡算什麼話!而且,放任老子被蠻夷挾持,做兒子的臉面又往哪放?」一個滿臉滄桑、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情緒激動地說道,他的聲音因憤怒而有些顫抖。
「你說的輕鬆!章合帝迎回來之後,你讓現任皇帝怎麼做?天底下哪有兩個皇帝的事情!」另一個身材瘦弱、目光憂慮的老者反駁道。
「我們的小皇帝自身都難保,怎麼管得了爹的事情?」一名穿長衫的清貧學子冷笑道,眼神中透著輕蔑。
片刻沉默後,不知誰嘆息了一聲,話題便轉向了宰相徐籍。談論的,無非都是些篡權奪國的陳詞濫調。
姬縈等人休息好了,扔下銅板後重新回到車上。
此次前往暮州,她租了五輛馬車以容納隨行人員。而她自己卻因嫌棄馬車裡空氣沉悶,獨騎一匹毛色亮麗的駿馬走在隊伍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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