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那撲鼻的臭味,姬縈才感同身受地理解了徐夙隱每次都會拖延喝藥的心理。
姬縈懷疑自己有心疾的事情,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她身份特殊,眾人都因為她而聚集在一起,若是她的身體出了問題,難免軍心動搖。
想到那不合時宜的心疾,姬縈捏著鼻子,灌下了這碗湯藥。
正被苦得齜牙咧嘴的時候,面具下雙眼盛滿疑色的江無源走了進來。他狐疑的目光霎時鎖在了姬縈手裡的空碗上。
「殿下,我聽秦疾說你病了?」
「你聽他瞎說!」姬縈吐著舌頭,一張臉皺成小老太婆,「這是霞珠請王大夫為我開的調養身體的藥!長期服用能延年益壽,百毒不侵!」
江無源半信半疑地看著她。
姬縈皺著眉頭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起一飲而盡,好不容易沖淡了喉嚨里的苦澀,終於能夠用正常聲音說話:
「你來幹什麼?」
「青州來信了。」江無源想起正事,恭謹地將手中的信遞了出來。
姬縈接過未開封的信,取出信件,抖開閱讀。
她的神情由隨意漸漸轉為嚴肅。
「讓岳涯、秦疾,還有孔瑛爺孫馬上過來。」姬縈放下信紙,對江無源說。
……
青州的來信,同樣送到了州牧府上。
徐見敏半躺在羅漢床上,一目十行地看完徐籍的信,眉頭緊皺,不耐煩地將信紙扔去一邊。
坐在他腳邊的告裡撿起信件看了一遍,看完後,她將信重新摺疊起來,輕輕放在放著新鮮水果的青瓷盤邊。
「敏郎是不想聽命於宰相,帶兩州將士出征洗州?」告裡問。
「我是不想和張緒真一道!」徐見敏惱怒道,「哪怕是天大的功勞,只要和他張緒真一起,父親都會認為是這個義子的功,哪裡還有我的份兒?」
告裡並沒見過徐籍,只是在眾人議論中描繪出了徐籍的形象。
她倚靠在徐見敏身上,安撫地撫摸他的小臂,烏黑的瞳仁在鳳眼中輕輕轉動,若有所思道:
「宰相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在他心中是血緣至親,怎會比不過那收養的兒子?」
「那是你不了解我父親。」徐見敏冷笑道,「除了我那個寶貝弟弟,我和大哥,就是死在他眼前,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皮。他看重張緒真,也不過是覺得張緒真聽話好用而已。」
「再說,父親還欽點了姬縈率領暮州軍,我這個州牧,說穿了,就像那從前監軍的太監一樣!只是給他作眼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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