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十二歲的兄長信以為真,很是愛惜那支玉簪。不過兩日,玉簪便被徐鳴鳴奪去。」他說,「一年後,徐鳴鳴重病不起,莫名其妙就病死了。父親為此十分痛惜。」
「張緒真設下此毒計的時候,他才十七歲。」徐見敏冷哼一聲,「畫卷一事,不過是他的故技重施罷了。」
徐見敏忽然聞到了淡淡的食物香氣,目光落到告裡挎著的小籃子上。
「那是什麼?」
告裡像是恍然回神似的,連忙把籃子裡的碗碟拿來,通過最底下的食物通道遞進牢房。
「我怕他們不給你飯吃,所以匆匆在家準備了一點。」
「你有心了。」徐見敏感慨道,「患難見真情,等為夫挺過這次難關,一定會將你抬為正妻。」
「我們之間就不必說那些了,敏郎如何對我,我心中一直有數。」告裡低下頭擦了擦眼淚。
徐見敏揭開碗碟蓋子,看著那熱氣騰騰的香蕈湯,一時間唾液大盛。
「還是夫人懂我。」
他拿起碗筷,對著告裡帶來的食物大快朵頤。
鮮美的香蕈順著他的喉嚨滑下,他一連吃了兩大碗飯,又喝了一碗能鮮掉舌頭的香蕈湯,心滿意足道:「如此為夫就有力氣上青州訴冤了,夫人莫怕,我定能安然歸來。」
告裡定定地看著他,唇邊揚起一絲微笑。
第79章
翌日,姬縈帶領著千名輕騎,押解徐見敏上青州。
張緒真和其殘存的部隊緊隨其後,裝有無數屍首的棺槨由牛車運送,綴在隊尾最末。
徐見敏被單獨關押在一架馬車裡,左右由江無源等人監視。一開始,他還能強裝出氣定神閒的姿態,但越靠近青州,他眼中的慌張就越是掩藏不住。
除了父親的詰問使他壓力巨大外,還有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正在拷問他的身心。
自出暮州,他小便的次數越來越少,而且點滴而出。他為了催尿,狂喝車裡的茶水,然而有害無利,該排的依舊排不出去,大量的水分囤積在腹部,日夜脹痛。
徐見敏幾次想要求醫,卻都因面子忍住了。
一個還未而立的青年男子,怎麼連尿都尿不出來了?
他自以為將此事隱瞞得很好,卻不知一切在姬縈眼中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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