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巢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鄙人的意思是說,送禮的人,應該十分了解二公子的喜好。」
張緒真還要說話,徐籍放下了茶盞。
杯腳和桌面的輕輕碰撞聲,但卻讓廳內所有人聲驟然消失。
「你們兩人若沒有話要補充了,那就先下去吧。此事待我聽過徐見敏的說辭後再來定奪。」徐籍平靜道,臉上古井無波。
正在此時,門外忽然有神情驚惶的下人來報。
「不、不好了……二公子在州獄裡死了!」
姬縈還沒回過神來,張緒真已經面色突變,露出了恰到好處的震驚。
她想過徐見敏到了青州恐怕就離死不遠,可也沒想到,張緒真的動作這樣快。
「確認消息無誤嗎?」徐天麟難以置信道。
「已經確認過了……是、是真的……」下人說。
徐籍這下再無保持不了世外高人的喜怒不變,怒意從眼中噴涌而出。但那並非是因為死了兒子,而是權力和威嚴受到直接冒犯的震怒。
他沉著臉一言不發地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姬縈等人立即跟上。
到了州獄,見到的果然是徐見敏七竅流血的屍體。他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右手的最後一個動作是緊抓恭桶,至死都在為排尿而努力。
也不用再去請大夫,晁巢彎下腰撿起灑落在牢獄地上的藥瓶,倒出裡面的小藥丸聞了聞,又左右張望,接著走向了一旁放著豐盛食物的矮桌。
那些精緻的食物,一看就不是牢獄裡的正常伙食,而是酒樓里出品的菜色。
晁巢挨個菜嗅聞,直至酒壺時,他皺起了眉頭。
「酒有問題嗎?」徐籍聲音冰冷。
「單獨飲用沒有問題,只是——」他看向姬縈和張緒真,「這瓶藥是什麼?」
「這是明縈道長找來的大夫給二弟的藥。」張緒真馬上道。
「的確是我找來的大夫。」姬縈痛快承認了這一點,「二公子在路上說要找個大夫,我就在城裡找了個本地有名的大夫給他。大夫本來要開方子煎藥,但二公子一定要現成的藥劑,於是大夫給了他這瓶藥丸。」
「知道是治什麼的嗎?」徐籍問。
「二公子不告訴我。但事關二公子身體,我還是私底下問了大夫。那瓶藥,是溫腎利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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