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他規規矩矩地向坐在書桌前批閱奏章的徐籍行禮。
「去過偏院了?」徐籍雖是問句,但卻是陳述的語氣。
「去了。」徐天麟難掩失望,「姬縈已經走了。」
「昨夜,你二哥死了。」徐籍將筆放到筆架上,抬眼看向對面的徐天麟,「你覺得是誰殺的?」
徐天麟猶豫著沒有說話。
徐見敏的那點愛好,旁人不知,家裡人卻是一清二楚。
對徐天麟而言,有這樣的二哥是一種恥辱。聽說他還夥同外敵對姬縈動手,這樣敵我不分的二哥,說句心裡話,死了反倒省心些。
只不過,殺人的究竟是姬縈,還是義兄?
徐天麟希望誰也不是,但理智告訴他,最大的嫌疑人仍是這兩人。
「你也覺得,不是姬縈便是張緒真。」徐籍替他說出了心中的猜測,「若真是如此,你待如何?」
一個是與他一同長大的義兄,一個是他發自內心欣賞的好友。如果真是這其中一人……二哥便只能怪自己犯蠢,偏要惹到聰明人身上去了。
徐天麟終於說道:「我會犧牲二哥。」
「為何?」徐籍問。
「因為二哥對我們的霸業沒有絲毫用處,只會拖父親的後腿。」徐天麟露出一絲氣憤,「之前暮州便是如此,父親將暮州交到他手里,他卻和當地豪族沆瀣一氣,絲毫沒有顧及大局。」
「而姬縈和義兄,無論哪位,都是我青雋不可或缺的幫手。」徐天麟說,「姬縈和義兄的殺人動機,都是因為私仇。既然犧牲一個二哥就能平息他們的怨恨,這交易為何不做?更何況,二哥人都死了,再來追究是這二人誰殺的人,豈不是丟了夫人又折兵?」
「好!」徐籍雙眼放出精光,滿面贊色,「不愧是我兒!懂得權宜之道。為父沒有追究他們的責任,正是因為兩害擇其輕,不願再因一個已死之人,自損我青雋一臂。」
徐天麟面露驕傲之色。
「今年你便二十了,待冠禮之後,你再想上戰場,為父也不攔著你了。」
徐籍起身走至徐天麟身邊,拍了拍他的肩。
「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這是用兵之道。」
「疑心動於中,則視聽惑於外,視聽惑則忠邪不分,而是非錯亂。這是分化制衡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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