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緒真盯著那副題字,越看心中越不是滋味。
姬縈不就是殺了個皇帝嗎?他也可以啊,義父當時為什麼不把這個任務交給他?
另外兩名節度使,則是羨慕徐籍對姬縈的寵信。
在這個時節,獲得徐籍的寵信,與獲得皇帝的寵信沒有多大區別了。
要不是徐籍素來沒有女色上的傳言,他們甚至都要懷疑姬縈是否與徐籍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滿屋子人里,只有徐天麟看得出來是真心為姬縈高興。
他興沖沖把姬縈擠到一邊,對著她悄悄說道:「晚上我來找你,我們不醉不歸!喝完酒,我們再比試兩下!」
國喪期間,敢約人喝酒的也就只有這小子了。
姬縈才不會和他胡來,他有爹罩著,她可沒有。
走出徐府後,她就把徐籍的題字交給了製作牌匾的人——想要在被三蠻肆虐過的天京城裡找個還會制匾的匠人並不是件易事,好不容易找到了,又因為缺少材料,延誤了工期。
待新牌匾掛上曾經的曾宅,已是五天之後。
水叔在這時回來了,帶來了她期待的好消息。
「人已經醒來了,變得木頭木腦的,四肢也不太協調,走路總容易摔跤。偶爾會找一個叫謝殊影的女子,以為自己還是太子,旁的都不記得了。院裡的女冠們取笑他是瘋子,給他取了個軟腳蝦的名字。」水叔簡明扼要道。
「軟腳蝦,倒是適合他的綽號。」姬縈說,「勞煩你替我跑這麼一趟,山高路遠的,辛苦你了,水叔。」
水叔一反常態地避開了她的眼神,神情也有幾分古怪。
「……都是小事。」他掏出那張度牒,復又遞給姬縈,「明鏡院主讓你繼續收著。」
他用眼角餘光瞥了姬縈一眼,以又快又輕姬縈險些都聽不清的音量說道:
「以後再有什麼事,吩咐便是。」
……這,這還是那個動輒給她白眼的水叔嗎?
姬縈皺起眉,一臉擔憂道:「水叔,你在路上吃壞肚子了嗎?」
「你才——」水叔戛然而止,咳了一聲,「應當是沒有的。」
姬縈:「……」
可怕啊,明鏡院主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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