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來說親,姬縈不但先把信給揉了丟去渣斗,還要再找機會邦邦給他幾拳。但徐籍來說親,她只能召集節度府中以智謀為長的心腹,商討如何應對。
「徐籍不會無的放矢,想必是張緒真近期的種種行為,引起了他的警覺,從而對主公產生了戒備之心。」尤一問說。
譚細細站在一旁,嘴巴微微張了張,卻又迅速閉上,眼神中充滿了猶豫和糾結。他肩上那隻機靈的小猴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遲疑,伸出小爪子推搡了他一下,仿佛在催促他趕緊說話。
譚細細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足了勇氣,吞吞吐吐地說道:
「主公自被封為慕春節度使以來,其實民間也有類似的風傳……」
「什麼風傳?」姬縈問。
「有人說……主公的慕春是嫁妝,誰娶了主公,誰就擁有慕春的勢力。」譚細細小心翼翼地說道,隨著話語的出口,他額頭上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顆顆晶瑩的汗珠。
荒謬得姬縈都笑了。
「還有這種說法?」
譚細細趕忙抬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恭敬地揖手說道:「實在是民間此類例子數不勝數,故而他們便想當然地將主公也歸為此類了。」
「夏蟲不可語冰。」姬縈搖搖頭,「這封信,你們覺得我該怎麼回好?答應自然是不可能答應的,我若是答應了,慕春就真的變成嫁妝了。」
「你不答應,豈不是明晃晃告訴徐籍,你遲早要與他分道揚鑣,獨自為政?」孔瑛冷笑道。
「那也不能答應吧?」雖然非「智」字分類,但因為有著獨屬於饒頭的特權,孔會也在此次會議中。他不滿地反駁孔瑛的話,「那徐異是什麼人我們都不清楚,怎麼能讓這樣的人睡在主公枕邊?」
孔會氣吞山河,一臉與有榮焉的表情擲地有聲道:
「配得上主公的,必須是在某一方面可以獨步天下的英雄!他徐異也配?!還不如我……」
孔瑛拿拐杖敲他孫兒腦袋,武力打斷了後面的話,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們現在說的是配不配的問題嗎?那麼多軍書都白讀了,再多說上一句,你就滾回去背書!」
孔會狼狽地捂著腦袋,不敢再隨便說話。
譚細細眼神閃爍,帶著一絲試探的神情說道:「要不咱們找個藉口?比如說,主公已有婚約在身?」
他的眼神像海邊起伏的浪潮,一進一退地偷偷瞥著沒有說話的徐夙隱。
姬縈意動的眼神瞥向徐夙隱,又迅速回撤。
「這……不好吧?」
鐵娘子聽聞此言,面帶不悅,語氣嚴肅地說道:「主公的婚姻大事,豈能如此隨意編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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