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縈聞言更是驚訝,她凝視著霍濤的雙眼,說道:
「只在瞿水呆了半年,更說明這份不畏生死的忠勇非是為了竟州太守,或者瞿水節度使,你在閻王殿上幾進幾出,純粹是如你先前所說,為了天下黎民。」
霍濤不好意思地低頭道:「將軍謬讚了。」
姬縈欣賞地看著他忠勇堅毅的面孔,救下竟州後,旁的不提,霍濤此人她一定會要走。
「只不過,敵軍數量在八萬以上,將軍只帶一萬人馬,是否……」霍濤遲疑道。
「一萬足矣。」姬縈充滿自信地笑道,「你且等著看吧。」
在鐵娘子和孔瑛點兵的時間里,姬縈抓緊時間去了一趟夙院,想要與徐夙隱道別。
沒想到,徐夙隱也在收拾東西。
她驚訝地看著已經背上行囊的水叔,以及披著外出大氅的徐夙隱。
「你們要去哪兒?」她看向水叔,「夙隱的身體還未大好,怎能讓他外出奔波?」
姬縈話音剛落,自己回過神來,瞪大眼睛道:
「你們不會是要跟我一起去竟州吧!不行,絕對不行——」
「我們不是去竟州。」徐夙隱低聲道。
他話音未落,便掩唇輕咳了兩聲。
「你身體都沒好,你想去哪兒?」聽說不是跟她去竟州,姬縈更生氣了。
「關外匈奴大舉進攻,家國滅亡只在頃刻之間,節度使們若仍不能聯合起來,夏室便真的萬劫不復了。」徐夙隱說,「我要返回青州,說服宰相再次組建天下聯軍。」
「可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一直如此,無妨。」徐夙隱看著姬縈充滿擔憂的雙眼,目光微微柔和下來,沉緩道,「姬縈,我必須去。」
在他沉靜溫和的目光注視下,姬縈啞口無言。
是啊,她知道他非去不可。
他有一顆比任何人都悲憫萬物的心,無法坐視大夏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他的眼中有所有人,唯獨沒有他自己。
水叔背著行囊悄悄不見了,就像那天冬至晚上,看見她在徐夙隱窗外掛燈籠,他便體貼地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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