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跌坐在顏梔懷裡,心跳漏了一拍:「主人……」
顏梔挑起他的下巴,緩緩道:「阿七,你現在竟然開始以下犯上,敢質疑我?」
夜七動了動唇,沒說話。
顏梔就撐著腦袋看著他,雖然她嘴上這麼說,但她其實挺高興的,畢竟剛守歲完,一個人帶著青竹還是有點寂寞的。
顏梔眸光浮現淡淡的笑,最後變成笑吟吟的盯著夜七。
夜七狼狽的移開視線,耳垂泛著粉:「……屬下知錯」
「是麼」
顏梔點點他的耳垂,眼裡閃過一絲惡劣:「那阿七打算如何抵過」
抵過?
夜七視線落在顏梔的唇上,被燙了一下,偏過頭:「主人想如何?」
「這個要好好想想才行」
顏梔真的想了下,然後撐著下巴,笑的壞兮兮:「那把你自己給我吧」
惡趣味……就想逗逗他。
「……主人」
意識到這個,夜七呼吸加快,看向顏梔,沒忍住湊過去,將自己的覆上:「屬下早就是你的了」
顏梔感受到夜七的吸吮,難得感覺有點羞恥。
她好像個教壞單純小狗的壞女人。
「不親?」夜七眼神有些迷離。
顏梔摸摸自己的微熱的耳垂:「沒有,想東西去了」
夜七目光觸及顏梔微紅的耳垂後,眼睛睜大:「主人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顏梔堵住了所有話語。
「真的是,知道就好」
顏梔指尖劃開他的腰帶,嘴上動作沒停:「別說出來」
夜七心跳撲通撲通跳,紅著臉回應。
……
幾天後,顏梔一行人到達登州。
撲面而來的首先是腐爛的屍臭味,然後是死氣沉沉的街道,哀嚎遍野,到處歪歪扭扭坐著人。
這還是大雪天。
華貴的馬車緩緩駛入,驚動了這些瀕臨死亡的人,眼底爆發出光亮,爭先恐後的沖向馬車。
「殿下!」
落青竹一躍而上,落在屋檐上,驚落一片雪。
確實,這種情況,只有棄車。
顏梔抱著夜七出了馬車,運起輕功,最後停在落青竹旁邊。
「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我們不想死,不想死呀!!!」
「好痛苦,好痛苦,誰都好,快來救救我!!!」
「啊啊啊――」
街道上的登州百姓瘋狂往顏梔這邊聚集,攀爬。
「你先去州牧府」
眼前的慌亂,鼻尖縈繞的臭味,讓顏梔不禁蹙眉。
「好」
落青竹點頭,捂著鼻間:「殿下,你小心點」
說完,落青竹便三兩下走遠了。
「主人」
看著這副場景,夜七心裡忽然有個不好的預感,眉抬頭看向顏梔:「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