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理解】
【假設你的面前有一塊你非常想要的蛋糕,但那塊蛋糕擺在一架鍘刀之下,你會為了員工忍耐自己的欲望,不把自己的腦袋伸到鍘刀下嗎】
這個問題就更奇怪了。
不知怎麼,荒殿一心裡莫名跳了一下。
他舔了下嘴唇,笑了出來,「我之前說的那個只是個誇張化的比喻,這種情況,誰會真伸腦袋。」
頂多伸個手夠一下,有必要伸腦袋嗎?
【你會,不是嗎】
系統不緊不慢地在他的視網膜上打出這幾個字。
再愛惜的員工,也不會讓他伸腦袋的時候多猶豫一秒。
所以他就是誰都不在乎。
系統短短几個字,讓荒殿一越過文字感受到了一種被一位經通透的年長者看穿了的感覺,又有種內里什麼東西被翻出來的心驚肉跳。
好吧,他就算會那樣做,那又怎麼樣呢?有什麼不可以嗎?
換做以前,他一定理直氣壯直接反問回去了,打死也不改。
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系統的態度相當平淡,連質問都說不上,他卻有種被步步緊逼的感覺。慣性讓他想認下這句話,感知上又覺得不能認。
系統的話讓他微妙的體會出一種被導師叫到辦公室批評的奇妙感覺。
通常這種時候是不會有學生找死跟導師頂嘴的,一般都是好好好加小雞啄米式點頭。
荒殿一沒想好怎麼回答,一時間感覺怎麼說都不對。
系統不要他的回答。
【為什麼不試著讓身邊的人成為你的『蛋糕』呢】
荒殿一正在趕完環指找班傑明的路上。
因為這句話放空了好長一段時間。
過了一會兒,他表情古怪的回答:「那不是真成變態犯罪分子了?」
他可是會為了得到心中想要的『蛋糕』不惜『任何』代價的。
而且他還有點其他大大小小的毛病。有點完美主義,還有點強迫症。
這些對事也就算了,對人……?稍微一想,荒殿一就覺得自己鐵定是個要進局子的下場。
系統淨出餿主意。
他開監獄,開到頭把自己也送進去了,這是什麼黑色笑話嗎?也太幽默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