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手裡隱約還能聞到姜酒身上好聞殘留的香味,鬼使神差的,他低下頭,臉埋在柔軟潔白的布料里深吸了一口氣。
「你在做什麼?」
聽到姜酒的聲音,陳執手一抖,睡衣差點從手裡脫落掉在地面上,他立即手忙腳亂地將上衣塞進剛才那堆乾衣服里,「沒什麼,下雨了我收衣服。」
剛聽到雷聲,打算出來收衣服,剛一出來就看到陳執背對著他低著頭不知在幹什麼,姜酒懷疑地看了一眼陳執。
將剩下的衣服都收了回來,在準備將乾衣服收進衣櫃時,發現他昨晚洗的那條棉白色睡衣不見了。
「你剛剛有看到我那條白色上衣嗎?」姜酒邊翻找著收下來的衣服邊問陳執。
陳執疊衣服的動作一頓,「沒有,會不會下雨風大,把衣服吹下去了?」
姜酒探身往陽台一看,現在外面的風確實挺大的,他之前晾的那條睡衣又靠近陽台外圍,有可能真被風吹下去了也說不定。
「好吧。」姜酒可惜地說了句。
「你那條睡衣在哪買的?」陳執抿了抿唇,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來,「我讓人給你送一打過來。」
「不用了。」姜酒搖了搖頭。
等到姜酒重新睡下,陳執才將那條棉白色睡衣拿出來,掩在黑髮下的耳根子紅得幾乎快要滴血。
他放輕動作躺到床上,偷偷望了眼背對著他已經熟睡過去的姜酒,心跳如擂鼓。
將被子拉高蓋過頭,從枕頭底下扯出那條棉白色睡衣,潮熱的呼吸呼在柔軟潔白的布料上,滿足地深吸了一口氣。
隨後滿頭大汗地仰躺在床上,眼睛失神地望著頂上的天花板,呼吸急促難以平復下來。
易感期?之前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東西,自從接觸姜酒之後,他就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奇怪,現在又跟個變態似的,偷藏人家的睡衣。
他轉過頭望著姜酒熟睡的背影,隱隱覺得有什麼東西要逐漸失控了。
*
在網上搜了許久終於找到僅存的一處鬥獸場的地址,姜酒看著眼前巨大的像是上個世紀古老的建築物。
從外面看像是一座無人的廢墟,早已多年無人踏足。
越往裡深入,風洞口穿過發出嗚咽聲,令人後背發涼,看不見盡頭般漫長。他摸索著往裡走,無意間碰到石牆上的機關。
腳底下忽然打開了一扇門。
循著樓梯往下走,周圍忽然有火光亮起,照亮整個地下通道,隨即門啪地一聲關上,無法再從裡面打開。
他只好順著通道往裡走,逐漸的,他隱隱聽到有擊鼓聲從遠處傳來,伴隨著吶喊的嘈雜聲,敲擊著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