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雨明白。」素雨從小隨嫻妃長大,跟在身邊伺候多年,看著溫婉良善的嫻妃到如今滿身恨意的樣子,心裡百感交集。
若不是當年那件事,嫻妃也不至於變成今日這個樣子,偏偏那罪魁禍首的兒子還當了皇帝逍遙在世,叫嫻妃如何能忍氣吞聲。
只是謀害皇帝一事關係重大,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素雨也有些擔憂起來。
但嫻妃報仇的執念太深,素雨心中雖有擔憂,但面上不顯,應了聲好,將黑布包著的蠱蟲收了起來。
正當她要告退之時,嫻妃喊住素雨,問道:「殿下如何了?」
素雨回道:「盛元寺蠱蟲發作之後殿下狀態一直很差,近來都只待在屋裡閉門不出,娘娘可要去看看殿下?」
嫻妃蹙了蹙眉,「盛元寺那次他沒吃解藥?」
素雨搖搖頭,「自從盛元寺回來,搬入王府後,殿下便一直閉門不出,送過去的藥也置之不理。」
嫻妃若有所思,「這是第二次他沒吃解藥?」
「是的娘娘。」素雨道。
嫻妃冷笑一聲,「也不知這段日子發什麼瘋?竟一次次為那皇帝忤逆我,罷了,看緊他別讓他壞事。」
「之後每月的解藥按時送去,別讓他死了就成。」嫻妃補充道。
「是。」素雨應聲退了出去。
*
眾人口中幾日未上朝的姜酒此時正躺在床塌上,全身還是酸痛得厲害,腿腳發軟。
或許是那香的原因,他感覺近來身子有些發虛。
硬是忍著苦澀的藥味喝下了太醫開的湯藥,這幾日反反覆覆發作的低燒才算好了些。姜酒喝完藥後嘴裡發苦,難受地蜷縮回床榻上。
看著姜酒將自己像是鴕鳥一般躲起來,肖琛抬手摸了摸姜酒的頭髮。
姜酒睨了肖琛一眼,抬腿就往他身上踢,卻被人半途就握住小腿。
「放開我!」姜酒掙扎著想抽回腿。
肖琛瞧見姜酒腳腕上那一圈還未消退的紅痕,那日蝕骨的歡愉又開始浮現。
食髓知味得厲害,顧念著太醫所說的近日不能同房的話,這幾日忍得很辛苦。
看見肖琛眼底的暗色,姜酒後背一涼,用力掙扎掙脫了出來。
肖琛見好就收,收回手,當著姜酒的面,站起身,隨後又坐到輪椅上,「那微臣就先不打擾皇上休息了,微臣先去替皇上批摺子。」